“男人嘛,就是得大度,她做什么事你都要学会包容,怎么能跟女朋友计较呢?你仔细想想,这是个男人该做的事吗?”
边域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富婆姐对他的任何要求,包括但不限于每日锻炼健康饮食拒绝所有垃圾食品,甚至辞职之后一心做个家庭煮夫当好他的贤内助。
“什么事都包容么...”晏明喃喃着,把煮破的馄饨捞出来,飞溅的滚水烫红了他的手背,他却无动于衷。
“当然了。”边域那头说的笃定,“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接受的。”
“乖乖宝宝就是用来宠的,你说对吧?”
“...”晏明把锅里的烂掉的皮全都舀了出来,眼眸低低地垂着,看着碗里那滩碎了的面片汤一般的馄饨,又听着他的用词回了句,“恶心。”
“嘿!我好心帮你你还说我恶心。”他不忿,“所以苏徊说的事是真的?你真的跟林总你俩偷偷..."
“嘟嘟嘟....”
晏明挂断了电话。
锅里的清水已经成了荤汤,碗里的馄饨烂的不成样子还是被他端上了桌。
无味的馄饨皮,无糖的清水,没有滋味的一顿早餐是这样开始的。
他只吃了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。
晏明其实对食物没什么要求,能果腹就够了,哪怕之前吃过徐嘉豪煮的那么多次烂饺子也没说过一个不字。
可今天他就是吃不下去,一口都不想吃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,这房子是样板间地精装修,刚搬进来里面的家具也没几件,够用就行了,他也懒得再添置,就连盘子碗筷也只有一套。
他双手交叉抵在额头上,脑子里是林雁珊早上那几句话,脑袋嗡嗡响,又回想起自己那几条‘大度’的信息,打肿脸充胖子也不过如此。
边域教他要大度,可是没教他如何自我和解,也没教他口是心非如何自洽。
烦的要死。
他舒了一口气靠回椅子上,脚边的宝宝吃的正香,整个身子都快要栽到盆里面。
他瞥了一眼,气道。
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-
晚八点,南锡蒋家。
林雁珊忘记究竟和蒋知妤到底几年没见了,记忆里她是书生样子的文艺女青年,时隔这么久再见到她,居然和当初的气质模样没什么差别。
从蒋知妤回国之后,林雁珊就没怎么见过她,只知道她是名头极大的画家,艺术天分很高。
林晚吟说的聚会其实是蒋知妤的生日宴,邀请了不少名流到她的酒庄,并且要现场作画展出。
生日宴去了不少策展人和艺术监制,林雁珊一向对艺术不敏感,更无法与台上身体和表情一起入画的蒋知妤共情。
林雁珊本想做个透明,等着她作画结束之后就去跟她旁边的那个投资商拉关系,就连开场白都已经想好了,蒋知妤却突然说要把画现场拍卖。
林雁珊赶忙靠过去,问着那位老总的喜好,“孙总,您觉得怎么样?”
“我喜欢,我女儿年底结婚,正好送她做结婚礼物。”
“您女儿要结婚了?恭喜啊。”林雁珊脸上堆着笑,心里还在盘算着自己到底能趁着他女儿结婚拉到几层关系。
“谢谢。”
话毕,林雁珊握了握手里的牌子,打算送出这个人情。
蒋知妤不是专业拍卖官,又一个思维极其发散的艺术家,拍卖流程也全按照她的喜好来。
她取消了金额竞价,要求喜欢这幅画的人给它起一个名字,画有了名字就活了,这就是这幅画存在的价值。
她慵懒地靠在柱子上,脸上素颜寡净,眼神空洞洞的,林晚吟说她患了忧郁症已久,离婚似乎也跟这个有关。
林雁珊咂舌,看着久别地少年朋友,心底翻出一层酸酸的味道。
蒋知妤的眼神看着格外疲惫,就连作画时都是一副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样子,林雁珊霎时竟不知道给这样浪漫的一副画什么名字。
画中是一对穿着婚纱的新婚夫妻,只有两个人的背影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大家众口纷纭,什么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的话没断过,现场像是真的进入了什么婚礼进行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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