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着哄人,事实也是事实,云桑一本正经道:“自然是不如你的,我方才只是想看他会不会跟上来,果然,他也要了一间房。”
“他到底要做什么啊江见?”
怕江见还小心眼地在这事上喋喋不休,云桑又牵了个话头出来,果然将江见的注意力引开了。
得了满意答复的江见心里熨帖了,将云桑身上背着的小布袋摘下来,无奈解释起了独孤羽的事。
“他是个武道痴人,自打去岁败给我后便不服气,一遇上我便要跟我比试,我不答应便一直缠着我誓不罢休。”
“以前也就算了,我闲着也是闲着,但如今不一样了,我可没空跟他浪费时间。”
“我今年年初才在陇西应付过他一次,今儿也是倒霉,在这雍州城又遇上他了,阴魂不散的,麻烦!”
显然,江见对这种一根筋的人没什么辙,面上尽是不待见,一副沾上了牛皮糖的烦躁感。
听江见絮絮叨叨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遭,云桑点了点头,也对江见产生了几分同情。
摊上这样的倔驴确实挺不好处理的,云桑看着少年面上的烦躁,脑中蹦出了个虽然憋屈但可能很有用的好点子。
“那你输给他不就行了,他赢了你心中的气便平了,应当就不会缠着你切磋了。”
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妙,云桑看向江见,期待着他采纳。
然她一时间忘了,江见可不是个会受委屈的人。
只见人往桌边一坐,翘着二郎腿倒了两盏茶,冷哼道:“不可能,我怎么会输给他,笑话~”
来了来了,那股轻狂又傲气的劲又上来了,也不知是谁惯的。
云桑皮笑肉不笑地接过江见递过来的一盏,心里碎碎念着。
一盏热茶下肚,云桑胃里暖洋洋的,也不与这个自大狂争执,只笑眯眯道:“那你就继续跟他切磋吧。”
客栈活计很快将热水送了上来,云桑也不管江见苦瓜一样的脸色,拿着换洗衣裳去沐浴了。
身心舒畅地泡了个澡,出来的时候江见正半躺在床上,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已经睡了过去。
云桑走过去,见人正闭着眼睛,看着好像已经睡着了,但大约是想偷看她的缘故,那一对浓密的睫毛忽闪了几下,正好被细心的云桑瞅了个正着。
云桑憋着笑,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往他旁边一坐,似自言自语道:“睡着了可怎么办,水要凉了~”
云桑隐约看见少年勾起的唇角,她玩心大起,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小臂上,慢慢顺着上滑。
少年的睫毛扑闪得更厉害了,云桑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,心里乐开了花
就在装睡的江见呼吸都急促起来,几欲装不下去时,云桑瞄准了时机,一把挠在了江见不加设防的咯吱窝……
“看你还装不装!”
这下装睡的人再也忍不住了,怪叫了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,接着往地上滚去了。
意识到自己被挠咯吱窝破功了,江见干脆屈腿坐在地上自顾笑了起来,也不知是被挠的后遗症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不装了,不装了~”
“想不到娘子还是个损人,我还以为娘子要占我便宜呢,害我白高兴一场。”
得逞的云桑心情美滋滋的,听他又胡说八道,哼声道:“谁要占你便宜,你脑子里想什么呢!”
怕江见扯住她报复,云桑连忙跑远了,远远坐在棋案旁端坐,自己与自己对弈,故作正经地催促道:“里面给你准备的热水再不用就凉了,别磨叽了,快进去吧。”
江见看着躲得远远的少女,也不纠缠,从地上爬起来,拎着他的换洗衣裳就进了浴房。
很快,浴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,云桑惦念起了汁水丰盈甜美的果子。
上楼前,云桑让伙计送些水果上来,想着应当也快来了。
果不其然,黑子才落了三子,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,那轻缓的节奏,听起来很有客栈伙计的礼貌感。
云桑没作他想,乐颠颠地披着外袍就去开门了。
噙着欢喜笑脸的云桑在看见外面的人时,立即就隐去了笑,忐忑地看着来人。
是那个黑衣剑客,好像是叫什么独孤羽的,竟缠上了门。
唯一庆幸的是这人不是冲着她来的,云桑心中为江见默哀。
“你什么时候有空……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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