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了事,最担心的肯定是谢星竹。
“谢星竹那怎么样了?”江陆晚又问了一遍。
小弟子的模样很犹豫,他纠结了会儿才艰难开口:“他……刚刚找上门。”
江陆晚听到的瞬间就瞪大眼睛。
他差点站起身,又被锁链牵扯住手腕,骤然勒紧的疼痛勉强让他清醒过来。
江陆晚舔舔嘴唇,努力压抑心头躁动不安的情绪,沉着眉眼冷声道:“你们要怎么样?先污蔑我,再对他动手?”
他尽量用让自已的话显得不露怯,但话语仍然显得很急。
不过小弟子没听出来,他赶紧摆着手:“没有,绝不会!”
说完,他又苦闷的低下头,小声解释:“我师父是为了保住我 ……”
小弟子把外面的流言说给了江陆晚,脑袋也埋得更低了。
他才是那个受益者。
但真让他出面把事情解释清楚,把他和师父的脸面都豁出去不要,他也不甘心,也不敢。
他只能怀着一腔愧疚和犹豫,单独找上江陆晚。
“对不起,你的事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江陆晚懒得听那些。
他更关心谢星竹一点。
“他过来……和你们讨说法?”江陆晚说着,自已忍不住笑起来。
他的心脏突然柔软起来,就连胸膛中蒸腾着的戾气都被温柔的情绪冲散了。
江陆晚觉得自已的处境也没那么糟糕。
——毕竟他身上的古怪是可以预见的。
哪怕没有中间的小插曲,江陆晚也很难再恢复正常生活。
只是没想到自已会被人这么阴。
报复的小念头一个接着一个,他歪了下头,突然听到耳边叮铃的声音。
江陆晚下意识摸了下耳朵,才记起那只耳环。
纯黑的耳环魂器上已经生出了裂纹,却没有碎掉,还坠在耳尖。
江陆晚想起谢星竹板着脸戴耳环的样子,心底突然坚定了点。
他眼底露出几分笑意,仰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,看着眼前犹豫的少年,慢慢道:“你和他说,我总会回去的,不要担心……保护好自已。”
江陆晚是真怕那群修真界的老匹夫对谢星竹动手。
他不希望谢星竹受伤。
哪怕只是一点点。
“也不用担心我……你师父也不会对我做什么,最多是在地牢里多呆点时间罢了。”
江陆晚很肯定于长老不会对自已动手。
他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已身上,若是他死了,谢星竹也不会善罢甘休。
事情的疑点太多,若不是谢星竹投鼠忌器,真闹起来,于长老可压不住修真界的风言风语。
江陆晚梳清楚后,思绪明晰许多。
他的眼睛亮亮的,手掌撑着下颌:“与他说,于长老不会对我下手,别冲动……”
小弟子望着江陆晚面上的表情。
他觉得江陆晚这人笑得真漂亮,地牢里昏暗,但他眼底温润的水光像是浮着浅浅的光,尤其是说到谢星竹的时候,眉眼间都染上温润的水色。
他的眼皮微微抬起,说话的时候,语调也是慢慢的。
听着让人很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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