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要你假惺惺?”林书殊蹲在地上,仰着头,猩红含泪的眼睛望向站着林清竹,嗓音哽咽带着哭腔,“林清竹,看我现在这样,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
林清竹觉得她真的有病,爱喝不喝,不喝拉倒。
疼死了也与她无关,又不是她造成的。
越想越觉着自己也是蠢,费功夫看着她干什么?人都在医院了,死不死是医生的事。
不带一点犹豫,转身就走。
“因为我抢了你爸爸,所以你就要抢走我爱的人?”林书殊大声叫住她,“林清竹,我以前真没看出来,原来你这么会装,这么有手段。真让人恶心。”
抢?装?恶心?
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,还要被人骂?
谁他妈平白无故受人气不骂回去?难不成憋回家气死自己?
林清竹脚步顿住,又转回身去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,一字一句:“林书殊,你太看得起自己了。我不稀罕抢你的任何东西,你就没一点儿能让我瞧上眼的。我会不会装,有没有手段关你屁事。”
“恶心的人是你不是我。”她说着突然轻嗤一声:“心脏的人,看什么都脏。”
她一直的直觉都没错,这人就不是什么心地善良,性格好的姑娘,全是装的。
真正的小太阳,是像许知意和蓝禾那样的。
“你不稀罕?”林书殊仰着头大声质问:“不稀罕为什么非要在我跟梁成舟中间横插一脚进来?”
林清竹听闻觉得好笑,“我在你和梁成舟中间横插一脚?你们在一起过?他喜欢你?你们是情侣?还是夫妻?”
“如果五年前不是你设计他跟你上床,我们早就在一起了。”林书殊急了眼,将话说得斩钉截铁,且带着浓浓的恨意。
“五年前”,“设计”,“上床”。这些字眼,狠狠地刺中了林清竹最敏感的那根神经。
林书殊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?
见林清竹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,林书殊默认她被说中心事,恨意更浓,“我和梁成舟原本大学毕业就要在一起,就因为你,你不要脸勾引他,你们睡了,他要对你负责,所以放弃了跟我在一起。”
谁都不是傻子。
林清竹既不傻,也不是无知孩童,有辨别是非的能力。林书殊说的那些话,她原本是不信的,甚者觉得可笑。
她一直很确定,自己和梁成舟住在一起的那些年,梁成舟没有喜欢的姑娘,也没有正在交往的。
直到听见林书殊说:“梁成舟二十岁生日那年,我送了他一块儿表,他戴了整整两年,大三到大四。”
林清竹记得那块表,梁成舟的腕表很多,经常换不同地戴。但大三大四那两年,却一直带着一块黑水鬼,从来没换过。
因为好奇,她有问过他:“你很喜欢这块表?”
戴着都舍不得换,想来是很喜欢的,只是那块表款式一般,也没多特别。
梁成舟当时是怎么回答的?
他看着她笑了下,笑容特别好看,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嗯,很喜欢。”
那样不轻易说喜欢的人,会说出“很喜欢”三个字,得有多喜欢?
原来喜欢的不是那块表,是送表的人。
那时觉得晃眼好看的笑容,现在回忆起来,却是那般刺眼。
林清竹陷在回忆里的思绪转回来,听见林书殊还在说,说得越发起劲,“我们在京市时,他对我那么好,每天都陪着我,去医院看我。自从你把他骗回渝市,他就变了,再……”
京市?
捕捉到重点,林清竹出声打断,“梁成舟毕业答辩结束,第……”
朝她走近一步,想听得更清楚,“第二天去了京市,是跟你在一起?”
“对。”
……
梁成舟挂完号回来,没看见林清竹的身影,心猛地一沉。
听见陶舒说她几分钟前走了,彻底慌了。
追出去怎么都找不到人,车里也没有,只有她的包还在他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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