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管事对几人的惊讶习以为常,并不反驳,反而肯定道:“这确实是魔。”
“如今世道邪魔频出,我玄天深受其害。”祁管事长长叹了口气,眼里浮现悲悯之色,道,“天下兴亡匹夫有责,更何况是我们祁家?但邪魔多如过江之鲫,完全不能根除。家主早年间便有想法,与其灭掉邪魔,不如想办法让邪魔为我们人族所用。霜白。”
正在听祁管事胡言乱语的温霜白突然间被点名,立马昂首挺胸:“是!属下在,您说!”
祁管事:“你也是器修,你当知,很多东西,只是放错了位置的炼器材料。邪魔害人,但若我们能找到控制邪魔的法子,将邪魔制成如刀剑般的法器,这世间邪魔之乱便能迎刃而解,你们觉得呢?”
看着六人陷入沉思,祁管事点到为止,不再多说,只道:“等你们在这多待些时日,就能明白家主此计之深远矣。”
祁管事忽悠完这群人,开始给他们安排职位。
温霜白被安排到祁家镇炼器堂,负责给祁家镇上的修士们修法器。
听说练武场那边,修士们和鬼魅对打,法器坏得很频繁。
当然,修士们也死伤频繁,谢子殷就在她对面医堂干活。
陆嘉垚被那个花里胡哨的音修收为小弟,跟着对方学吹控制鬼魅的曲子。
银玄和李灼华被调到演武场那边,和鬼魅们打架练手。
岗位公开时,温霜白清清楚楚记得,灼华师姐喜出望外的样子,当然,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大师兄如丧考妣的模样。
只能说这世道,剑修的悲欢并不相通。
至于沈鹤风。
呃,祁管事暂时没发现沈鹤风的用处,毕竟祁家镇里不需要算命的,想了想,先把他扔去符堂画符了。
沈鹤风当即傻眼,据理力争,想和祁管事换工作:“老夫不会画符!”
祁管事并不在意:“你可以学。”
沈鹤风骂骂咧咧的:“我要学得会我早学会了,我只想算卦,祁管事,你就让我给镇上的人算命吧,保证一算一个准。”
祁管事闻言,什么都没说,就问了他一句:“你是不想在我这干了吗?”
沈鹤风:“……”
沈鹤风咬牙切齿,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:“我学,我学就是了!”
祁管事流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,满意离开。
……
新上岗的第一天,温霜白修了五件法器,得到炼器堂小领导的夸奖:“不错啊你!这回祁管事终于靠谱了点,找来个能干活的。”
温霜白谦虚道:“哪里哪里。”
“好好干,你大有前途。”小领导拍拍温霜白的肩,看看天色,道,“好了,今日到点了,收拾一下就走吧。你们新来的,晚上可以去镇上夜市逛逛,熟悉熟悉。”
留下这句话,小领导便走了。
小领导一走,其他同事也二话不说,收拾东西,麻利开溜。
一盏茶后,想着再修件法器的温霜白刚取完需要的炼器材料回来,便看见偌大一个炼器堂除了她以外,已经空无一人。
温霜白:“?”
咋,祁家镇里还朝九晚五,到点下班,绝不加班呐。
温霜白坐看看,右看看,一时之间计上心来,悄咪咪昧了‘一点点’炼器材料。
反正也,没人发现不是。
快把第六件法器修完时,她听见楼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。
温霜白起身,推开窗。
天边残余的晚霞绚烂瑰丽,窗下,小队五人正站在那等她。
听见动静,谢子殷抬起了头。
温霜白不经意间,刚好望进他的眼里。
两人对视一眼,温霜白下意识愣了愣。
一旁,陆嘉垚对着她挥手大喊:“霜白,快下来,我们准备去逛夜市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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