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兴:“……”
一炷香后。
躲在暗处的温霜白,看着角落里那些伸长了脖子的青灵院长老们,抽了抽嘴角。
沈鹤风:“老曹怎么也在,他老人家不忙了啊?”
“我们又无须老曹操心。”李灼华说,“他自然不忙!”
银玄没说话,找了个好位置窝着,透过树丛,看向在客栈附近游荡的一群人。
其中好多人他都面熟,是他师父的那些老债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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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霜白和温沣约的是三日后的辰时,说到时候她会来客栈亲自给他送十万灵石。
这天,温沣等啊等,等到日上三竿,都快要用午膳了,他那个不孝女依旧没有踪影。
意识到自己又被那个没用的女儿骗了,温沣气急败坏地咚咚跑下楼。
行啊,她不来,他自己去要!
左右她还要参加圣塔比试,那她就只能留在帝州青灵院,现下哪里也去不了。
他算是明白了,他这个女儿是靠不住的,那他便去找银玄。
银玄总会管他这个师父的。
结果温沣刚跨出客栈大门,一记拳法破空而来,径直打在他左脸。
他反应很快,可他平日只喝酒赌博,很少修炼,就算意识上反应再快,但身法却早已经生疏,这一下便没能躲开,瞬间被这一拳打倒在地。
那群跨州追债的人立马围堵过来,将温沣围在中间。
当头一人一把揪起温沣的领口,破口大骂:“温沣,还老子钱!三百万灵石,现在,立刻,不然老子揍死你!”
“还有我,两百万!”
“我,一百万!”
“……”
温沣吐掉嘴里的血,看清这些人,当即求饶道:“老于啊,老吴啊,好久不见,好久不见。我记着呢,都记着,会还的会还的……”
有人一脚就踢在他丹田,没碎他灵骨(不敢碎,碎了的修士赚不了钱,那他的债就真的追不回来了),但保证温沣疼得求爷爷告奶奶:“你耳朵聋了啊,要你现在还,快点,把钱拿出来!”
温沣疼得缩成一团,人不住打颤,说:“我身上没钱啊,我有我一定还,你们给我宽限几日,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……”
眼看自己师父被拳打脚踢,银玄有些坐不住了,温霜白一把按住大师兄的肩,小声道:“大师兄,你别急,那些人不会下死手的,我爹也就疼一下。这是我爹该历的劫,没事的,暴风雨过后就是彩虹!没有苦哪来的甜,是吧!”
李灼华点头附和:“是的!”
沈鹤风在算卦,他可太好奇温沣的结局了,结果一算,龟甲直接给了个两败俱伤的卦象。
他乐了,把龟甲收起来,神神叨叨地说:“对啊,好日子在后头呢,银兄你可别坏你师父好事儿啊。”
那边,温沣疼得受不了,这些人心狠,知道往哪里打又疼又打不死人,他忍不了了,大叫出声:“我女儿,我女儿有钱!她有!温霜白,你们知道吧,她代表青灵山参加比试,她有钱!我这就带你们找她要……”
“去你大爷的,满嘴喷粪的赌鬼!”有人一脚就踩在温沣脑门上,“你女儿哪来的钱,你没看比试吧,你女儿在比试里为了赚点钱都拼命了!又想骗我们,没门!我告诉你,温沣,我们知道你身上有钱,就是不肯还,赶紧给老子拿出来!”
这事是温霜白用别人的身份给这些债主吐露的假消息,说温沣赚了一大笔灵石,在帝州最好的酒楼和客栈吃香的喝辣的,就是不肯还,还找他没钱的可怜的女儿要钱呢。
气得这群人不远千里堵上门来要钱。
果不其然,看看温沣住的这寸土寸金的客栈,就知道了那人所言不假。
几人一肚子火,下手更是狠辣。
温沣有苦说不出。
他兜里真的一颗子儿都
没有啊!
被打得痛不欲生之际,忽而有人匆匆赶来,一把扯开几人,护住奄奄一息的温沣:“住手!别伤害我温叔!”
赫然便是陆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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