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佳月奇道:“小秋,你家里还有哥哥?”
梁曼秋:“他说机车男。机车男连面霜都懒得用。”
安佳月煞有介事比了一个大拇指:“看出来了,酷哥。”
周舒彦没再说什么,等下一刻见,安佳月出教室,才坐到她座位找梁曼秋。
他拿起梁曼秋的钢笔,细细端详,笔管掉漆斑秃,岁月痕迹深刻,“还是你哥送你的那支钢笔?”
梁曼秋:“嗯。”
周舒彦单手把玩,插拔笔帽,“我刚才问的是你家里的哥哥。”
梁曼秋小声说:“我知道。”
周舒彦:“他还叫你写帮他作业吗?”
梁曼秋摇头。
周舒彦:“寒假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?”
梁曼秋同样摇头,干脆利落,“太冷了,我想在家里写。”
周舒彦不甘心,“q上讨论题目?”
梁曼秋点头,“我看到会回复,可能不及时。”
在家里跟戴柯写作业成了梁曼秋的习惯。
戴柯会坐在她的右边,一脚踩住她椅子的下牙条,稍微侧身对着她写字。有时还将左手搭在她的椅背,甚至顺便抬手,指尖夹两下她的耳垂,藕色玩成草莓色。
梁曼秋偏头躲开,“哥,你专心点。”
戴柯:“我写完了。”
梁曼秋默了默,“写完了检查。”
戴柯:“又不是考试,检个屁查。”
梁曼秋稍稍背过身,防他再次偷袭,“再写其他,别乱搞我。”
戴柯:“谁告诉你这叫乱搞?”
梁曼秋没再搭理他,低头专心写题,思考时笔帽偶尔戳戳下巴。
戴柯挨着桌沿,支着脑袋瞧她。
没戴眼镜,梁曼秋不时出现近视眼的迷茫,头又埋低一点看题,有点娇憨。
戴柯忍不住笑了声,她转头,困惑盯着他,那份呆萌瞬间放大了。
“笑什么?”梁曼秋问,“笔画到我脸上了?”
戴柯:“有。”
梁曼秋看了眼钢笔笔帽,没有漏墨,摸了一下笔帽刚刚顶过的下巴,也没脏污。
“在哪?”她够到桌面的眼镜,准备往衣柜照照镜子。
“这里。”戴柯没指自己脸上对应的地方,直接虎口掐住梁曼秋的下巴,捏出一个嘟嘟嘴。
然后,噗嗤一笑。
“烦不烦。”梁曼秋打他的手腕,班上小情侣做过的小动作全让戴柯做完了,她还是他的妹妹。
戴柯让她得逞,罕见地没有反过来擒住她。
“过几天又他妈开学了。”
梁曼秋笑话他:“不能骑着你的铃木到处疯了。”
“不能掐你了。”
戴柯像以往一样掐着梁曼秋的脸颊,摇变形了她的笑声。然后拉开梁曼秋的抽屉,他存放了违禁物品,防戴四海进他房间突击检查。
他掏出烟盒和火机,咬出一根,垂眼点燃,扔回火机,推上抽屉起身出阳台。
梁曼秋拉开窗帘,隔着防蚊纱窗,可以看见他靠在栏杆,懒懒散散,好像情绪不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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