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得意有所指。
毫不怀疑他说的是谁。
当事人正被他拥有着。
或者,也在享用着他。
这是互相吞吐的关系。
“那……”她太有反应了,已经忍出哭腔,“那李映重呢、一定会被判?他还……还有机会……翻盘……”
李尽蓝挺身,发出一声引诱的喟叹,细细捏着她通红的耳垂,“他不可能再有机会了。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谢欺花被入得失了魂。
她再也问不出什么了。
“三个。”李尽蓝报出这个数字。
“呃、嗯、什么?”她心乱神迷。
“三个不相干的男人。”李尽蓝说。
“怎么可以在做愛时说别的男人?”
“……李尽蓝!”她简直服了他。
“别再聊讨厌的人。”他抱怨道。
“专心享受吧,每一分、每一秒。”
说着,他将她滚烫潮湿的脸掰直。
面向光洁明亮的镜面。
“……啊!”她惊呼。
直面镜中香艳的秀色,姐姐,她是多么纯洁无暇,多么多么诱人。潮红而荡漾的双颊,轻颤的眼睫,微微翕动的鼻尖,还有那张半开半阖的湿唇。她知道自己这副让人疯狂的模样么?
“看。”李尽蓝在她耳边。
“好可爱的,姐姐,看啊。”
不,并不可爱。那不是用来形容她的词。谢欺花企图闭上双眼,她没有疯狂到敢直面情爱中的自己,然而李尽蓝却敢。他把她摁在冰冷台面,一遍遍端正她几欲逃离的脸,一遍遍的。
一遍遍的整进整出。
好像,好像要坏掉。
看啊。
看。
快看。
他一声声的蛊惑使她缓缓睁开双眼,因为她难得顺应,李尽蓝微笑起来,更缱绻地诱哄道:“真是乖姐姐,不要移开眼睛了,看看镜子里的你,为什么那副表情?他让你很舒服么?”
他?
镜中的李尽蓝。
不,为什么一副妒火中烧的神情?为什么紧紧地绷着下颚?为什么像另外一个邪恶的灵魂?他还是李尽蓝么?
谢欺花想要回头去看,李尽蓝克制而重欲地扼住她的喉,他说,别看我。
别看我。他说,姐姐你又不知道,你是多么的美丽啊。美丽,他竟然用了这样书面化的词语,来形容她吗?他又说了很多溢美之词,姐姐是好的,是温柔的、心软的、是世间的珍宝。
但他也没有爱护她啊,为什么,呃,要那么重啊。李尽蓝用拇指的指腹、最柔软的部分,去摩挲口中的珍宝。
然而,话锋却突然急转,“怎么会碰上我这么恶心、淫。乱无耻的人呢?”
“怎么会,嗯?姐姐太可怜了,遇见了我,呵呵……”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,眉骨深邃,眼眸清冷,鼻梁高耸而窄削,无疑是张值得赞美的脸,但被使用者糟践得太过邪气而妖冶。
不是,谢欺花心想,可她说不出口半个字。绵长的叫唤被他压抑得紧促高亢,那是李尽蓝给她的快乐,抑或是痛苦。她哆嗦着被咬出牙印的唇,迟疑而懵懂地摇了摇头,眼泪落下来。
李尽蓝多年来隐忍不言的自卑一旦泄出,立刻如火山般喷发。他从前最难以承认的,如今都说给身下的人听。
他太自惭形秽了,面对如此完美的姐姐,他怎么可以如此丑恶,一步步把她拖进深渊里呢?他是一个很坏很坏的男人、妒夫、男妓,一条只对她发情的公狗?用来形容他似乎正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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