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冲我笑了笑,又迅速敛起:“离他远一点,离我们都远一点吧。”
我一怔,有些被她的直白惊到了。张了张嘴,想问为什么,还没出口,门口传来沈鹜年的声音。
“菲利亚。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卧室门口,肩膀靠着门框,双手交叉环胸,脸上表情淡到接近于冷漠。
“siveux rester, gardelangue.”他突然切换成我听不懂的语言。
菲利亚闻言翻了个白眼,从地上起来:“non is serieux, t''''es fache ? depuis quand t''''es devenu gay ?”
她冷笑着与沈鹜年擦身而过,去了外面。
沈鹜年揉了揉鼻梁,一脸拿她没辙的表情,与我说话时,再次切换回中文:“抱歉,她的脾气有些古怪。”
我垂下眼,将叠好的衣服整齐塞进行李箱内:“没关系的。”
之后谁也没说话,周遭陷入尴尬的寂静中。
过了会儿,我以为他已经走了,起身去衣帽间拿衣服,一抬头,发现他仍靠在门框上看着我。
与我对视的下一秒,他开口道:“我替你订了酒店,你暂时先在那里住下吧。”
我连连摆手:“不用不用,我回学校住就行,别浪费钱了。”
沈鹜年眉间轻锁:“回原来那个宿舍?”
“这两天先住原来那个,等周一我再找学校申请换宿舍……”
“那这两天就先住酒店吧。这么仓促让你搬走是我的疏忽,酒店费用理应由我承担,你不必为我节省。”他直起身,语气听着客气,其实并没有要和我商量的意思,“就这么定了。”说完,直接转身离去。
菲利亚说自己有些累,没吃东西,洗过澡便进屋休息了。沈鹜年倒是吃了点,可不知是不是不合口味,并不是他平时的食量。而我因为熬夜的疲倦加上心情的关系,吃得也不多。最终,一大桌子菜,大半便宜了垃圾桶。
“这是钥匙……”我将房子钥匙放到桌上,重新还给沈鹜年,指尖却像黏住了一样,迟迟无法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