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扶笙,怎么了?”
陆怀川才睡着,惊得一下睁开转头查看她。
姜扶笙拍着胸口心有余悸:“我适才做噩梦了,梦见……梦见那次,有刺客要杀我,就是你救我那一次……”
她在试探陆怀川知不知道那回事。
“别怕。”陆怀川轻拍着她抚慰:“再来一次,我便再替你挡住一次。”
姜扶笙见他神态自若,挣脱他的怀抱坐起身来拉他衣裳:“给我看看你那个疤痕还在吗?”
她没有看过陆怀川的身子。
“看它做什么?”陆怀川挪了一下,但是没有掀开衣寝衣的意思。
他悄悄打量姜扶笙的神色。
姜扶笙心提了起来,软语道:“我想看,看了我能安心一些。”
他不肯?不会没有吧?
“好。”
陆怀川撩起寝衣,将腰间的伤疤露给她看。
他看着姜扶笙发丝凌乱的头顶,在心中猜测。她这到底是无心之举,还是赵元承怀疑他身份了,让她回来查看?
若是后者,他们是不是已经……
姜扶笙凑近了瞧。果然,陆怀川腰间有一处陈旧的疤痕。是箭尖擦过之后,削去了一块皮肉留下的伤痕。
她松了口气。
陆怀川还是陆怀川,赵元承胡诹的吧。每日和她生活在一起的、活生生的人,怎么可能被人冒充?
“笙儿是不是睡不着?”陆怀川贴近了些,眼睛亮晶晶的,意图很明显。
姜扶笙面上一红,想起脖颈处的痕迹,捂住心口拒绝道:“今日累了……”
“我去熄灯。”陆怀川起身。
倘若她还拒绝,只怕和赵元承……
好在姜扶笙再没有说什么拒绝之言。
*
上清观离皇城不远,坐落在上清园中。是寸土寸金的上京城里难得的幽静之处。
这道观和园子都是前几年为了皇帝最宠信的天师奉玄真人所建。
“师兄在这处好不快活。”
赵元承拨开松树枝,探头看向奉玄。
奉玄是个年近三十的道士。穿着一身道袍,太极髻用木簪绾着。面盘清瘦留着一缕山羊胡,看着可靠,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。
他正拿着蒲扇坐在树下的木桩子上炼丹,闻声睁眼:“如何能同师弟比?”
赵元承也不在意他说的什么,俯身就去掀他的炉盖:“师兄练得什么丹?”
奉玄一把拍开他的手:“别乱动。”
陆怀川啧了一声,坐到他身旁树根下,也靠着松树干转头看他:“可曾有人去皇帝面前告我的状?”
“告了。”奉玄半阖眸子道:“说你成日和上京几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在一起,沉湎酒色,不思进取。甚至比那些人还荒唐些,为了强抢表嫂,还和你表哥动起手了。”
赵元承笑了一声,靠在树干上伸了个懒腰:“那几个纨绔子弟,谁是叛徒?”
他宅子里的事情,定然是那几人当中的人传出来的。他若想查也能查到,不过问师兄来得更方便些。
“高家。”奉玄半闭眼睛回了他。
“师父给的焕心丹呢?”赵元承忽然问他。
奉玄闻手中一顿低声回他:“那东西珍贵。”
“我有用处。”赵元承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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