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车吧。”他轻飘飘地说了句后,开门上了驾驶座。
南平恍惚地拧眉,觉得莫名其妙。随即也转头坐上了副驾驶。心里思绪个不停,这个人还真是不好对付,警惕性太高了。
“安全带系上。”他开口提示。
南平装作若无其事的系好了安全带,同时车子也开始发动。
瞿蕤琛开车很平稳,在这种荒野的情况下,都没有车身晃动,手握着方向盘,像是握着一支笔,牢牢控制在手心。
与郝君麟不羁的放纵感不同,他是一个操控者,是控制提线木偶的‘术师’。
南平一时陷入迷茫,不知道什么样的人,可以让他停住视线。
她昨天的成果放到今天,像那道越来越淡的牙印,再过几天,可能就完全消弭于无形。
她右手捧着脸颊,看着车窗外出神,一副美人忧思面落在瞿蕤琛的余光里。
“你咬我挺厉害的,怎么跟人打架却不行?”他出声打破了宁静,显然故意旧事重提。
南平脊背顿时挺直,手也放了下来,规规矩矩的坐着,趁着这个空隙,在脑中迅速组织了理由。轻轻柔柔地回答:“那怎么能一样,这是我咬你,那是她先抓住了我的头发。她又不像你一样,是个正人君子。”
说得是实话,顺便巧妙的拍了个马屁。
瞿蕤琛轻“呵”一声勾唇,嘴角的弧度显然带着狐疑。有些似笑非笑的,让人摸不清态度。
只是也没有刚刚那种冷寂的氛围了,南平为了提升可信度,又加了一句:“真的,骗你是小狗。”
反正这人对她的底细已经了如指掌,她怎么拍马屁都行,说话又不吃亏。
“原来不还手就叫做正人君子。”瞿蕤琛咬文嚼字,说的平薄寡淡,还有几分言不明的轻嘲。
南平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也不觉得窘迫,“反正我觉得你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