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蕤琛眉梢微抬,睨了眼猫眼的位置, 似乎能透过那里望到门后正趴着偷听的少女,他鼻间轻嗤:“叫什么姐姐, 下次见她要叫阿姨,要尊敬长辈知道吗?幺幺。”
他声音不大不小,既温柔又戏谑, 正好全部涌入南平的耳朵里,在她颅中翁翁作响,旋转了360度。
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!
南平咬唇。
讽刺谁不尊重人呢,还阿姨,那他是什么?二十八岁的人间腊肉?
南平翻了个白眼,一时没了兴致,直起身回了卧室。
半夜12点
在床上辗转难眠的她,又莫名想起了瞿蕤琛那散漫揶揄的语调,遂翻起了身。
不行,还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她陪着她小侄女等了这么久,最后得他一句‘阿姨’?本来关上门还指望他道歉,结果这么久了,连条信息都无。
想到这里,她利落地脱下了吊带睡裙,换上一条长袖丝绒睡裙,再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红酒,直接灌了大半瓶进肚,等红晕蔓上两腮,后劲上头。
她才把红酒放在桌上,拿起了钥匙,刚走了两步,又往后退了回来,把钥匙丢在了沙发上,直接出了门。
南平踱步走向对面门前,低着脑袋一直按着门铃。几乎持续了十分钟之久,才有人来开。
瞿蕤琛一打开门,一股扑鼻的酒味涌向他,同时涌来的,还有少女娇软的身体。她搂着他的脖子,嘴里一直嚷嚷着‘渣男’。
眼泪像不要钱似的,说下就下,全部抹在他的肩头。
他伸手把她后领子提了起来,拉开了些距离,仿佛随手间就能把手里这货丢到对面去。
“我劝你最好想个合理的理由给我。”瞿蕤琛话说的直白,望着她迷离的眼眸,脑袋呲啦作响,太阳穴都突突地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