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看向瞿蕤琛,莫名有些心烦。
只是吊着眼尾无声询问他,也没吭声。
“多谢你了,不过毛毯不能压得这么紧,不然即便关了暖气口也会出汗的。”瞿蕤琛淡笑着,表情温和平常,面上倒是显了几分真心实意。
言知洲神色古怪起来,不明白他是真心道谢还是意有所指,可终究却是他多管闲事了些。
不禁抬了抬下巴,懒懒说了句:“这些你记着就行,我可记不住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顺手而为,没有下次。
瞿蕤琛不知所以地笑了笑,回头又帮南平松了松领口,视线被他的身体隔断,言知洲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。
转过头的脸色忽地沉了下来。
暗骂了一句,
他大爷的,这都是什么事儿!
…
南平在下机前是瞿蕤琛叫醒的,她睡了足足一个半小时。出了一身的汗,醒了还倒舒服一些,只背上黏腻腻的。
下了飞机,不适的症状就全然消退了。她只无奈,好不容易坐一次头等舱,居然也没享受到。
别说吃一口美食了,就连杯香槟都没能喝到。
索性是睡了个饱。
这下子精神头都足了起来。
到了京城,不用叫车,就有专车来接这几尊大佛。南平算了半个家属,也跟着得了好处。
就是这歇脚的地方在军区大院的一处老式别墅里,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。
猜到了瞿蕤琛等人过来京城一定是要见什么人办什么事,却不曾想,住得地方也这么规矩。
她不禁瞟他一眼,见他神色自然,便把堵在喉头的话又咽了下去。
毕竟少说多看,才是一个官员‘家属’的本份。
这一眼她收回得快,就连瞿蕤琛也没有留意,可却被一直走在两人身后的言知洲看了个正着。
他哼笑一声,解开了领口的扣子,有意思么?谈个恋爱还不能想问什么问什么。
有够拘谨的!
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商邛虽不算那只黄雀,却也没错过言知洲那嗤笑的眼神,他把视线放远,望住了前方的少女,侧脸正笑着清甜。
他轻笑,明明是清纯的模样身材却凹凸有致。
确实对了男人的口。
看着年纪也浅,心思好像也不深,跟在瞿蕤琛身边,不似正牌女友,倒像是被包|养的金丝雀。
这倒也奇了,瞿外交官也好这口‘腐|败’呢。
“他们挺配的不是?俊男靓女看着就赏心悦目。”商邛笑着说了句,一旁的傅颐生听了,自然要给接话的面子。
他视线放开,正巧瞥见前方的少女像只落了线的沙燕风筝跑进了别墅的花圃,回头望向瞿蕤琛时,扬起了抹明媚灿烂的笑容。
正午的阳光都成了她的装饰,给她披了层薄薄的金纱,她扬起手回招着,像是把光捧在了手上。
极度惹眼。
身后的花圃百花开放着,却也成了背景板。
诺大的别墅院子里,只她一人在发着光。
傅颐生看了这一眼,便收了视线。
淡淡地回了声,“嗯。”轻飘飘的鼻音,不细听就被风吹散。
商邛笑着,并没有挪开视线,而是饶有滋味地又补一句,“还不是一般的靓。”
傅颐生蹙眉,从裤兜里取出蓝牙耳机塞上,不再搭话。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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