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平不由地一愣。
虎这个形容词也不是谁都能当得的。
可她更惊讶的是瞿蕤琛的态度。好似再如何背景高深的人物在他眼里就不过一个‘虎’字。
她垂下眼帘,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红酒,心底的怀疑声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,像是有无数个仍身在江盐水田乡的南平,沉着脸在对她说:‘你怎么配?’
这种人物,你怎么配?
南平恍若未觉的捏紧了杯口,越是心绪不宁越仪态端方,挑不出错。只见她放下红酒杯,伸手夹了一片山药纳入口中,优雅地咀嚼着。
心底却想的是,她要迅速提升自己,可却又急不得。攀上瞿蕤琛已经是提升的很大一步了,只看他会如何教会她摸这高深的门道,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了。
脑中叫嚷不休的几个小人被她一扫而空。
神色又开始从容起来。
这番神态动作之间的游刃,即便是场内再妩媚的女招待也远不及这份矜贵仪容。
只一眼就能品出她们之间的天壤之别。
魏淮泽漫不经心瞥了眼瞿蕤琛那个方向,在窥见那抹殊容时,眼眸如狐狸似的眯了起来,思绪开始盘旋,这个女人倒不像一名单纯的女伴。
可说是瞿蕤琛的女友,他也不大信。
不是没跟他哥打听过,瞿蕤琛这人表面上虽温润如玉郎郎君子,骨子里可最为冷血,出手就是六亲不认。如若不然,樊老那个老头能瞧上他?
他心底冷笑,就凭瞿家那个破落户,他可不放在眼里。
时至今日虽早已改换门庭,可又是如何呢?还不就说樊家养的一条狗。
呼之即来挥之即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