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过于黏腻了,令人不适。
樊九潇出了房门就下了楼,走过餐厅,便见一个吃得大快朵颐的男人,仿佛是饿了三天的凶狠样。
他眉头一挑,走了过去,“这是几天没吃饭了?”
孟观文这才干完最后一盘的食物,抬头看向出声的人,眼底有几分不清不楚的快意,他抓起餐桌旁的餐巾,细致擦拭了一下唇角,又一口饮下高脚杯中晃荡着波纹的红酒。
才咂巴了一下嘴,动了动唇,吐槽道,“这红酒真淡,该不会是灌了水吧?”
一点鸟味没有。
“灌水?”樊九潇笑开,指了指他的唇周,“你这里是不是被水泡多了,味觉都不灵敏了。”
孟观文:“……”
他挑眉,可不是吗?
还真泡了很久的水。
莫名觉得讽刺,而嘴里似乎仍涌动着腥甜的气息,久不弥散。
“你下来做什么?那位不是身体不适?”
樊九潇拉开孟观文对面的餐椅,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,低声道:“十一只是没休息好,现在已经睡下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是被你索取过度,营养不良了呢。”他支着脸,哼笑起来。面对着对面端正如玉的男人,言语间甚是轻佻。
樊九潇眯起双眸,指尖缓慢地敲了两下桌面,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
“没什么啊,我能表达什么?事实难道不是那样吗?”他错愕摊手,很犯贱地笑了一下。
樊九潇垂眼注视着他,脸上的表情似乎有几分悲天悯人。
“观文,你似乎很在意这个事情?”
孟观文嘴角的笑意一僵,好似抽搐了几下,被他克制地压了下去,“是吗?我只是好奇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