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我晕倒了。”林重影喃喃着,脸色渐变,惶恐而不安。巴亦伺扒意陸救柳散“大姐,都怪我身子不争气,无法替大姐分担一二。”
林有仪来这一出,不就是想彰显自己的贤良,顺便恶心她吗?正好,她倒要看看一个贤良的嫡姐,在自己的庶妹晕倒之后还会不会要求陪酒。
若还想恶心她,她不介意再表演一次。
“罢了。你既然身子不适,近日就少出门,多多静养才是。”
林有仪心里的火都窜进眼睛里,死死忍着才没让自己发作。
林家虽是汉阳数一数二的士族,但传到父亲手里已经有了落败之相。谢家这门亲事是母亲费尽心机得来,若非她破了相,她何必受制于人。
家里的三个庶妹,顶数这小贱人生得最好。原本在家中瞧着是个胆小怕事最好拿捏的,没想到出了门居然也敢和她耍花招。
母亲说的没错,妾室姨娘都是下贱的玩意儿,再是看上去听话的都不能有半分好脸,能给她们一口饭吃都是仁慈,万不能让她们好过。
但这里是谢家。
“谢家几房都归了家,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多,嘴也杂。你切记谨言慎行,莫要丢了我们汉阳林氏的脸。”
“大姐所言,我谨记在心。”林重影一脸愧色,“二表哥房里有喜,大姐定然为他高兴,却苦于身份不便,不能为他庆贺。我想着易人是大姐最为倚重的人,行事最为分寸,也最懂大姐的心思,何不让她代大姐前去。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大感意外,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叫易人的丫环。
林有仪来谢府,身边随行有三人。除邱嬷嬷外和易人外,还有一名叫近人的丫环。易人就是之前去请她的人,在原主的记忆中没少行为虎作伥之事。
“四姑娘,大姑娘行事,还用不着你来教。”邱嬷嬷道。
她装作委屈不安的样子,声音怯怯,“是我…是我多言了。大姐,你别生气。”
林有仪原本就火烧心,怎么可能不生气。但哪怕是再气,大局和脸面却不能不顾。一边命人送她出去,一边安排易人去陪酒。
送她出去的是那位叫近人的丫环,近人在原主的记忆中,倒是没有行为欺负之事。出了来乐院的门,她让近人留步。近人表情淡淡,转身就进了院子。
*
戏台下,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。更远些的地方,零零散散地站着一些人。那坐的人是府里的几位姑娘,站着的是这个时辰没什么差事的下人。
两边戏台子打着擂,台上的伶人不管底下有多少人在看,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场,唱着戏中人的人生。
远远望去,热闹中透着几分荒凉。
林重影看着那台上台下的人,思量着自己到底属于哪一拨。别人看她如小丑,她看别人如戏子。
当她一转头看到谢问时,她更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。无论怎么逃,也逃不开别人的戏剧人生。
“影妹妹,红袖的事……”
“二表哥,那是你的事,不需要同我说什么。”
谢问步步走近,眼神俨然与昨日之前的完全不同。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,从那芙蓉面,再到细嫩的脖颈…哪怕是隔着衣裳,他已能想象其中的美妙。
“怎么能与你无关呢?影妹妹,昨晚我将她当成了你。我是来告诉你,无论我身边有多少人,我日后最疼爱的那个人都是你。”他目光露骨,带着浓浓的欲。
这话真真假假,他不是无意识把红袖当成了林重影,而是故意将红袖幻想成了林重影。
林重影忍着恶心,装可怜,“二表哥,你再这样,哪还有什么以后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若是被别人瞧见了,我哪里还有活路。”
“影妹妹别怕,我会替你做主的。你大姐是个大度的人,她也不会不管你的。你迟早都是我的人,早些也好。”
这个大猪蹄子,刚开了荤就想着左拥右抱。
“可我不想那样!”她后退着,神情楚楚,“你是谢家嫡出的公子,我是林家的姑娘,谢林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。若真是那样,我更不可能让你为了我而背负与人苟且的骂名。二表哥,我想堂堂正正,清清白白地站在你身后,可以吗?”
美人泫然欲泣,我见犹怜,对于尝过情事的谢问而言,恨不得一把将人抱进怀中,好好怜惜一番。
只是……
他到底是世家公子,哪怕快被血气冲晕了头,也还有几分理智在。心想着影妹妹不同于红袖等人,他还是要给些脸面。
“影妹妹,我对你的心思,你是知道的。大婚之期还有好几月,我实在是等得难受。眼下无人,你让我抱抱,一解我之苦。”
离得近了些,林重影隐约还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脂粉气。
她快恶心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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