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确实通透。”范真香很是同意, 认真点头,“反正王爷有我们就够了,将来我们几个给王爷送终。”
“送什么终?”萧高佯怒,“本王现在就砍了你,你看是你给本王送终,还是本王先给你烧纸。”
主从几人连这样的玩笑都能开,显然关系极其的亲近。
范真香一躲,不经意看到那边后,连忙低呼,“你们快看,他们是不是要亲上了?”
一句话,成功将萧高的注意力引走。
他立马转头,看到那边俨然快贴到一起的两个人,眼睛立马全是光。下意识一把拉开刘口水,生怕自己看不清楚。
林重影几乎完全被谢玄挡着,娇小的身子像是嵌入他怀中,他俯身低头,从旁人的视角看去,他们如同脸贴着脸。
“赵家那位老祖宗说见过我,她说我长得像城门巷荣家的小妾,还说太后娘娘是我的女儿,也就是说我和太后娘娘的生母长得极像。”
从这点来推断,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谢玄像是听得很认真,实则已然是心猿意马。
少女柔软的手还在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服,因为压着声音怕被别人听到,又怕他听不清楚,所以努力地往他耳边凑。
沁幽的女儿香,如兰般芬芳,直叫人一时忘却世间的纷纷扰扰,满心眼里只有近在咫尺的万丈红尘。
好半天,林重影没听到他说话,心下惊疑,“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?”
“这并不难推断。”
是啊。
确实不难推断。
皇权之下,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何况一个后妃?延妃能逃脱被殉葬的命运,背后相助之人必定是皇权主宰。
“那你说那个男人是否知情?”
“我猜他必是不知道你的存在,若不然想杀你的人也不会有所顾忌。”
林重影也是这么想的,如此一来,她好像隐约还有一线生机。
“他若是知道我是谁,会容我活着吗?”
少女温香的气息如惑人的蛊,已经钻进谢玄的血肉。他强行压制着体内狂啸的燥热,呼出来的气都透着浓烈的灼烫。“最是难测帝王心。”
这个道理林重影当然知道。
“你说当年他为什么那么做?”
延妃曾与萧彦两情相悦,后又是先帝的宠妃。一个是自己的皇兄,另一个则是自己的父皇,无论站在哪个角度来看,那个人也不应该染指延妃。
谢玄气息温热,“或许是贪图美色,或许是情难自禁,也或许是两者有之。”
好比他。
他此时受惑于眼前的美色,已经情难自禁。
林重影没有察觉他的煎熬,心道他说的没错,大抵也只有这两个理由。
她该说的都说完了,此时才意识到两人姿势的亲近,不由得用手去推他。他慢条斯理的退开些,还不忘整了整自己被揪皱的衣服。
没了他的遮挡,萧高和几个侍卫的视线再无阻拦。
萧高原本还挑着眉毛,一脸的戏谑,当他看到林重影手上的镯子时,瞬间变了表情,几步就到了跟前。
“小表妹,你这镯子是哪来的?”
林重影半抬着手,镯子在日光之下越发润泽,碧玉的颜色更加的艳丽。“这是郡主给的聘礼,郡主说是她一故友所赠。”
“故友?”萧高低喃着这两个字,再看她时眼神多了几分深邃,如同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她般,目光在她的五官间来回端量。
足了半刻钟后,才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,“小表妹,你饿了吧?”
日头已是顶上居中,确实是该用午膳的时辰。
他们所站的位置也是巧,恰好有茶楼和酒楼。茶楼是清秋,酒楼是楼外楼。这楼外楼从外面看,比陆氏开的酒楼还要气派。
萧高不容人拒绝般,又道:“小表妹,你不会不赏脸吧?谢少师,你也一起来。”
林重影和谢玄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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