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有些人与她再无交集,她也不会再给她们害自己和母亲的机会!
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,停着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,马车内林重影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,也解了自己的疑惑。
难怪在谢家时,林有仪的屋子里会闹猫,也难怪那脸上的疤不见消淡,反而颜色更深,原来是因为有内鬼。
不管是谢舜宁,还是自己,在赵氏母女的问题上已经告一段落。她们以后的种种,皆是她们所作所为的反噬。
林重影没有去痛打落水狗,也没有去落井下石,直接让车夫调头。
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经过颜宅。
颜宅的后门半掩着,隐约还能看到里面不知在忙活什么的老仆。
她上前去敲门,那老仆听到动静看过来,目光无比的凌厉。在瞧清她是谁之后,迅速低下头去。
“这位老伯,您还认得我吗?”
“我一个下人,当不起姑娘这声老伯。”
他说他是下人,却没有自称奴才。
林重影认得他,他就是当日他们来颜宅时,在颜明月屋子旁边打扫的那个人。隔着半开的门,他给的感觉与这幽静的府邸仿佛一样,皆是不被人知,抑或者是被人遗忘。
“您不是我家的下人,又是年长之人,我称呼你为老伯也是应该。上次我同福王殿下及谢少师来过,回去后才发自己的耳坠掉了一只。老伯可否行个方便,让我进去找找?”
那老仆抬起来,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。
她没有闪躲,任由对方打量。
对方的视线定在她手腕的镯子上,眼神明显起了变化,略显紊乱的呼吸代表着情绪的波动,须臾又被压下去。
“这镯子你是从哪来的?”
“是我未来的夫家给我的聘礼。”
老仆喃喃着:“聘礼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他沉声道:“姑娘进来吧。”
比起上回所见,府里的树木更萧条了些。但每一棵树上都挂着一只莲花形状的灯笼,因着是白天,灯笼还未亮起,却也能想象中入夜之后的点点灯火。
“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她问。
老仆回道:“今日是这府里以前主家姑娘的生辰。”
那就是颜明月的生辰。
从后院往前行,穿了两道月洞门,灯笼越发的多了起来。在老仆的带领下,他们很快到了颜明月以前的住处。
院子里每一棵树上都挂满了灯笼,离得近些看,才发些每盏灯笼上面都写着寄语,皆是平安喜乐一生顺遂长命百岁之类的吉祥喜庆话,好似过生辰的人还活着,且正值韶华。
林重影再次向对方道谢,提着裙摆进屋。
许是知道自己和这间屋子从前的主人是什么关系,她再看屋里的布置时,只觉得无比的沉重和唏嘘。
内室的红帐依旧如火,那明镜照出她的模样。她透过镜子里的自己,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绝色风华的美人。
很多年前,颜明月就是坐在这镜前梳妆打扮,满心期待着能嫁给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。那时的少女,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很快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突然镜子里多了一个人,她不用回头,已经看清来人是谁。
是那个老仆。
“姑娘,可找到了?”
她摇头,道:“这里没有,或许是落在进来的路上。”
老仆没说什么,跟着她一起出去。
从屋子里出去,她重走上回来的路。
那时他们是从正门进来的,沿着路往前走,是出去的方向。经过那片莲池时,池水中的荷叶越发残败。
而那老仆,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。
这时前面隐约传来说话声,远远瞧去好些人朝莲池走来。
“姑娘,有人来了,你快躲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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