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无论如何也没法爬殿顶了。
雪英唤了她数次,并未应答,她走过去,发现郁卿正低着头。
她盯着金锁链,忽然抄起凭几狠狠砸了两下。镶玉雕花的几脚碎成片,锁链却完好无损。
满殿宫人皆噤声。
郁卿喘着气,丢掉凭几。迈着极小的步伐,走到桌前喝粥。仿佛一切都没发生。
不出三刻,谢临渊就摆驾承香殿,似要第一时间观赏她气急败坏的脸。
他打量了许久郁卿的神色,垂下眼去看她双足,冷嘲热讽道:“满意了?”
郁卿埋下头数粥粒,并不搭话。
谢临渊似一拳打在棉花上,坐到她身侧,给她夹菜。郁卿一口不吃。他夹进来,郁卿不动声色夹出去。谢临渊好似乐此不疲,她不吃偏要夹。二人将十六碟冷热小品从头到尾糟蹋一通。直到郁卿撂筷子:“陛下,你是不是闲得慌?”
谢临渊笑了好几声,起身离开。
他走后,郁卿看着满桌狼藉,食欲全无,躺回了床上。
女官们没来,正好省得写功课。她一直躺到晚上。
谢临渊来时,质问宫人们为何不传晚膳。雪英只好硬着头皮回答:“夫人说不想吃。”
谢临渊站在床前,冷冷道:“起来。”
郁卿翻身背对他,裹住被子不说话。
摆好膳后,谢临渊一把捞起郁卿,连人带衾抱到席上,塞银箸到她手中。
“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