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主见郁卿便笑道:“牧小郎君没粘着你?”
他话音未落,谢临渊也来了,落坐在郁卿对面,淡淡瞥一眼摊主:“他们经常同来?”
谢临渊身后跟着两个禁军侍卫,分外惹人瞩目。摊主吓得结结巴巴,望着郁卿求助:“这位是……”
郁卿面不改色:“再要一碗汤饼,他饿得说胡话。”
谢临渊平声道:“我是她的郎君。”
摊主这下更不敢说话,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郁卿。
郁卿沉默地吃着汤饼,谢临渊抱臂,隔着升腾的白雾,盯着她看。
他一口不吃,连桌子都不碰。
钱自然是他付的,郁卿一言不发,安静得过分,好似在酝酿什么。而谢临渊也看出来了,亦不说话,此刻他们倒是少有的默契。
她起身和摊主道别,回到帛肆后院,谢临渊依然跟着。
郁卿进了屋,忽然扭头道:“陛下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你不是我郎君,你也不要再跟着我,我还要做工。”
谢临渊踹上门,转身道:“朕不是,还有谁是?”
郁卿操起桌上剪刀,一刀剪开布匹。
谢临渊盯着她愤怒裁剪的动作,冷笑:“难道是薛郎?朕从前就觉得你根本不爱薛郎,你那名满京都的状元娘子不过徒有其表,她自始至终都和平恩侯好着。”
“这无关薛郎!”郁卿质问道,“陛下,我和你有什么名正言顺的关系吗?”
谢临渊死死盯着她,双唇紧抿。
郁卿仰起头:“我若没记错,我同你根本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俩也从未私底下海誓山盟互许终身。我们只不过睡过几晚上,你不要真当回事了!”
谢临渊直接捏碎了手中茶杯,怒不可遏:“你少在朕面前装!朕都说了要给你皇后之位你偏不要!”
郁卿气笑了:“那又怎样?你都成亲了,你有妻有妾该收心了!不要总是和我在一起,好似我是个插足你完美帝后姻缘后宫其乐融融的外室!虽然你一开始就想让我做外室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