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钰见状,便道:“你若有事,只管去忙,我想着也该回去了。”
和谢无衣闹了一场,薛迟也有事要忙。外头大雪纷飞,也不能出门玩。她不如早些回家,等天晴了,再相约出门。
“只是一些卷宗需要马上批阅,你稍等片刻,马上就处理完了。”薛迟说着。
“那好吧,我先帮你把红梅插起来。”苏钰想了想,看着薛迟说,“那道小荷叶藕粉桂糖糕你准备了吗?”
这道糕点是他信上提起的,据他所说,经他改良之后口感大增,配以清茶,举世无双。并且承诺过,若有机会相见,定然拿出来招呼她。
举世无双这种话多半是吹牛,但既然是承诺,她倒是想尝尝看。
她本不想主动提起,但眼前的薛迟……真的不像是能记住这些琐事的人。
一个工匠装的样板房都能无所谓住下去的人,这信里信外的反差,实在有点大。
“我马上让人准备。”薛迟说着,他没有吃甜食的习惯,屋里从来不准备。
苏钰并不意外,只是有点点小别拗,笑着道:“那我就等着吃了。”
薛迟去东梢间继续看卷宗,苏钰则在西梢间跺着步。盘算着要怎么收拾,她实无法忍受的样板房,既然薛迟没有时间打理,那她就送他几件摆设。
“姑娘,花瓶拿来了,您来看看。”婆子上前说着。
几个小厮托着托盘进来,大约十几个花瓶,风格齐全,皆是前朝名贵之物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苏钰自言自语说着,仔细挑选起来。
既要配梅花,也要配屋子,薛迟估计也不会喜欢大俗大雅风格。
“这只青花瓷乃是前朝皇宫之物。”透明人一样的文书突然说着。
苏钰不禁看向他,二十来岁,七品官服,丢在人群里看不到的长相,不胖不瘦,没有任何特色,过目即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