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长辈拿着棍棒做势打几下,打的苏玫心疼了,消了气,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。
贺大老爷心里如此盘算着,只见苏玫悠悠然坐着,脸上不但没有怒气,甚至还有几分喜气。
那架式好像还想拍手叫个好,打的好,继续打啊。
不应该啊,苏玫不是真爱贺英吗。
贺大老爷心里嘀咕着,但做戏得全套,说了要执行家法,总不能就这么执行一半。
贺英也确实该打,风流误事,要是当初娶的是苏钰,就更能上一层楼了。
现在婚后还招惹表妹,风流成这样,不好好管教将来也难成大事。
“知错有什么用,犯下如此大错,谁也救不了你。”贺大老爷怒声吼着,棍棒落的更快更狠,眼晴却是看向苏玫。
这都不是偷看,几乎是明示了。
只要苏玫求情,贺英就不用挨打了。
苏玫却仿佛没看到一般,倒是贺二太太哭的声嘶力竭,装饰品一样的贺二老爷也有点坐不住了,有点想劝又不敢。
“我愿意领罚。”贺英说着,声音却弱了下来,跪着的身体晃了起来,直接栽倒在地上。
“我的儿啊……”
贺二太太再也忍不住,硬是挣开婆子扑向贺英,放声大哭,“你要是有个好歹,我指望谁啊。”
贺老太太也慌了,“快去请大夫,把小六扶起来,抬到我屋里。”
又指责贺大老爷,“你这下手也太重了些。”
屋里众人手忙脚乱,一直闹腾的孙舅母都不敢了,要是贺英真有个好歹,孙怜娘还嫁谁。
因为是元宵节,大夫格外难请些。诊脉上药,把贺英安置好己经半夜,本来过节就累,这么闹一通都困倦了。
“都回去吧。”贺大老爷说着,示意散场。
孙舅母马上跳出来,“你做为伯父要罚贺英那是你们家的事,我女儿要怎么办,就这么着想混过去,门都没有。”
贺英挨了打,散了场,明天再来找贺家,那就一推一二三,再推四五六。
这是唯一的机会,必须得给孙怜娘要个名份。
贺大老爷快要气死了,却不得不应对,“我出一百两银子给孙姑娘当嫁妆。”
“一百银子?你当我女儿是什么,要你们拿银子打发。”孙舅母顿时怒了,孙舅父也嚷嚷着,“光脚不怕穿鞋的,这么羞辱于我家,我要上告朝廷革了贺英的功名。”
说到功名,贺大老爷态度变了,语气也软了下来,“都是亲戚,把六郎的功名革了,你们又有什么好处。”
“那我女儿的清白,也不能被这么白白污了。”孙舅母喊着,“聘金嫁妆一样不能少,挑个好日子,吹吹打打迎怜娘进门。”
贺大太太听得笑了,“清白人家的女儿会爬表哥的床?满府的丫头婆子,孙姑娘要是无意,大喊一声,哪有后来的事。”
“本想着是亲戚,又是姑娘家,想给你们这个体面,却是给脸不要脸。你要告官就去告啊,把事摆出来大家都说说,看看谁的错。”
孙舅母有些怂了,却是看向苏枚,“刚才六奶奶说了,让怜娘当平妻。”
苏枚笑,“只要贺家丢的起这个脸,我可以。”
“怜娘给贺英当平妻,哪里就丢脸了。”孙舅母吵嚷着。
双方争吵不休,贺二太太担忧贺英,己经顾不上替孙怜娘争取名份,“就让怜娘进门当妾。”
说着又看向苏玫,“你是主母,拿点聘金就出来。”
“我拿聘金?”苏玫被贺二太太逗笑了,“贺家果然穷了,贺英娶小妾还得正妻拿钱,这事要是传出去,贺英下辈子都不用出门了。”
苏玫这都不是暗讽,而是直接骂到脸上,贺大老爷再傻也看出苏枚的不悦,当即怒声骂着,“一个浪□□人,竟还敢要聘金,给我打出去。”
贺大老爷刚打了贺英,孙舅母多少有些怕了,语气也软了下来,“那总得……”
“敬主母一杯茶,就当过门了。”贺二太太说着。
撕扯到现在,眼看着就天亮了,贺大老爷看起来也不打算松口,孙舅母看着哭红了眼的孙怜娘,只得说,“好,那就进门。”
婆子给孙怜娘挽了头发,丫头端来茶,孙怜娘接过茶碗,低头给苏玫跪下,心中满是委屈,却不得不说,“奶奶喝茶。”
她要是有苏枚的出身,她要是能嫁到更好的,何至于轻贱至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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