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书先生说出来的段子,基本上都是经过艺术加工,添了不知道多少料。
但为了吸引观众,尤其是眼前的大热门八卦,多少都得有点真实在其中,不然观众不买帐。
陆锦挨打那天,苏钰就看出来了,陆锦对云棠是贼心不死。
都打成那样了,还能直盯着云棠,差点被割喉都不死心,这感情看着相当深。
既然有情,为什么又会那样对云棠。
“这丽美人可是大有来头,乃是的头牌花魁,生的娇艳美貌,见之失魂。锦公子生辰,众公子小聚,多喝了几杯酒,丽美人借机春风一度。”
说书先生正说着,就听女子激情辱骂,“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,说什么醉酒,我呸,他要是不硬,我还能硬上不成。”
荤话出口,男人们乐呵呵笑着,大娘们无所谓,小媳妇就有些羞于入耳。
苏钰只当自己没听到,顺着声音看过去,骂人的是个年轻姑娘。
十六七岁的模样,五官艳丽,身材丰腴,举手投足却带着慵懒风情,正是丽春院的头牌碧珠。
说书先生认得碧珠,听到她的怒骂,并不恼怒,反而笑嘻嘻说着,“姑娘是锦公子的新欢,最是知情人,若愿意说上几句,我这摊位让给姑娘,请姑娘来说。”
围观群众也跟着兴奋起来,跟着喊,“碧珠姑娘,你就讲讲呗,隔壁的说锦公子能一夜驭七女,可是真的?”
“他能不能,你去问他啊。”碧珠大声说着,“我们丽春院最讲规矩,客人给钱,我们就干活,从来不掺和别的。你们想怎么编排我不管,但编排到我就不行。”
“锦公子为你一掷千金,没为你赎身吗?”有人就问着。
碧珠阴阳怪气说着,“那锦公子是什么人物,怎么能看上我这种烟花之地青楼女子,人家是要娶大家闺秀的。”
“那云棠也是青楼出来的。”有人喊了一句。
碧珠冷笑,越发阴阳怪气,“都一样,都是青楼里的贱人。”
“现在整个直隶都在说,是你搅和了锦公子和云姑娘好姻缘。”有人说着。
碧碧却不愿再说,只是对说书先生说着,“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,我就把你的那些丑事,告诉你家娘子。”
这话一出,围观群众更乐呵了,还有人再问。
碧珠就说,“想听我讲,来丽春院找我啊,只要肯花银子,我什么都讲。一个大子不出,就想听热闹,想什么好事呢。”
骂骂咧咧一通,碧珠转身走了。
她一走,围观的群众自然也就要散了,说书先生也不管讲到哪里了,赶紧拿起托盘收银子。
绿川丢下一块碎银子,主仆俩走的时候,苏钰笑着道:“这位碧珠姑娘倒是有意思。”
绿川隐约觉得有点不好。
“说起来,我还没逛过妓院。”苏钰满怀期待说着。
绿川头发都要竖起来了,“爷,这样不妥吧。”“又不是在京城,有何不妥。”苏钰笑着说,“逛妓院这么刺激的事,就不叫阿邑了。”
绿川很想劝,奈何劝不住。
虽然经常男装外出,但逛妓院这种过份惊世骇俗之事,苏钰没敢在京城做过。
而现在在直隶,天高皇帝远的地方,认识她的人也不多,何不突破一下。
华灯初上,丽春院做为直隶第一的青楼,排场极大,只是街头迎客的姑娘,都比别家的漂亮。
“哎哟,您这是……”
老鸨子看到苏钰,马上迎了上来。
苏钰并不意外,她男装是很难辩雌雄,但那是对普通人。
青楼里的妈妈,那是识人无数,要是男女都分不清楚,真成笑话了。
绿川虽然不乐意进来,但配合的非常默契。
一张一百两银票塞到老鸨子手里,老鸨子顿时看直了眼。
“我想见碧珠姑娘。”苏钰说明来意。
老鸨子愣了一下,陪笑说着,“姑娘屋里有客了,公子换一个吧。”
又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老鸨子收里,老鸨子收的时候,手都抖了,却神态扭捏说着,“姑娘素来接待男客,从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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