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走过去,你掉头回去吧。”苏钰说着,“免得一会被堵在里面出不来。”
直隶街道狭窄,勉强两辆马车通行,街面上马车多了,就容易堵路。
从这里到四房也就两条街,坐在马车等着更熬人,不如走过去。
苏钰和苏邑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,车夫掉头回去。两人步行向前,就听前头吵嚷着。
一个中年男人提着鱼篓,正跟一群打扮怪异的男人们争执着。
“这是我买的鱼,我付了钱的,为什么不能吃。你们要是有病,就去看大夫,别在这里挡路。”提着鱼篓的中年男人说着。
“鱼神降临,你吃它的子孙,会获罪的,还会连累所有人。”怪异打扮的男人说着。
他身后同样打扮的男人们,也都跟着叫,态度十分蛮横。
苏邑下意识就想上前制止,却被苏钰拦住,“再看看。”
怪异打扮的男人们,一行五个,身上穿的乍一看是黑衣,仔细看上面的纹面,有点像鱼鳞,头上勒着头巾,脸上还画着鱼腮。
再加上这些对话,她心里泛起疑惑。
“我们是鱼神的子孙,直隶世代受鱼神庇护,不经鱼神允许,随意捕捞就是大罪。”
“你虽未参于捕捞,却意图宰杀鱼神子孙,大罪,罪不可恕。”
为首的男子越发激动,身后的男人们也跟着喊。
喊声震天,对方又有五个人,手提鱼篓的男人有些怕了,便放下鱼篓,“真是晦气。”
说着,男人转身离开了。
怪异打扮的男人们也不管他,对着鱼篓跪了下来,嘴里念着古怪的话语。
念了好一会,几个人才站起身,为首的男人提着鱼篓离开。
冲突结束,围观群众渐渐散开,虽然嘴里都议论纷纷,声音却都很小。
“他们这是疯了吗。”苏邑满脸不可思议。
苏钰脸色难看,“这才几天,这种东西都出现了。”
鬼神之说,只看信不信。
像南魏,就是典型的神权高于皇权,所有事情都迷信化。
大周一直以来都是正常的,但是一旦有祥端怪诞事情发生,当地的信仰之风就会兴起。
但春日宴过去就没几天,按理说,不该这么快。
“那个湖怪,就是假的。”苏邑说着。
他对南魏的巫术有兴趣,也花时间研究过,不得不说,能以此立国,确实是有水平的。
湖怪这个,就他的感觉,假的,水手装的。
竟然连信仰的都有了,脑子得进多少水。
“你小点声,大街上人来人往的,打起来不好看。”苏钰说着。
一般的癫子就很麻烦了,这种信仰上头的癫子,癫起来更可怕。
眼下局势不明,没必要在街上跟人起冲突。
想到今天出门的目的,苏邑住了嘴。
步到到四房,不等苏邑去敲门,门口小厮看到苏钰和苏邑连忙迎了上去。
说清楚来意,管事引着去了后院,拜见钱夫人。
钱夫人正与大儿媳妇说孙子婚事,孙子孙女太多,钱夫人年龄大了,有些甚至叫不上名字。
“你们自己做主即可,不用与我说同。”钱夫人说着。
尤其是这回大寿后,紧张之后的松弛,什么都不想管了。
大太太笑着说,“我倒是想做主,但还是得问问老太太。小五跟我说,他觉得程姑娘好,性格好,模样更好,他喜欢的紧。”
“你是说采蓝?”钱夫人愣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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