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韫山左顾右盼,没看到陌生面孔,走进他,重重拍打明广白的肩膀:“喂,广白少爷,在想什么?”
明广白吓了一跳:“韫山,你吓到我了。”
“这能怪我?还不是你看得太入神了,都不知道来欢迎小爷。”薛韫山把漆匣扔给明广白,“喏,生辰礼。”
明广白托住漆匣,微笑,眉眼清逸:“你送的什么东西?挺沉的。”
“纯金打造的蟋蟀。”
明广白笑容一凝:“......真不愧是你的风格。”送人礼物从来只考虑自己喜欢的,而不是去送对方喜欢的物件。
他说着,眼睛又瞥眼窗外,柔和的面容上闪过恍惚。
薛韫山观察明广白的样子,后退一步,审视他,摸摸下巴:“明二,我发现你好像有点古怪。”
话毕,薛韫山凑近,压低声音道:“你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,是不是决定卖掉你那些画了?”薛韫山晓得明广白画春宫图,但他从来没见过,因为薛小少爷他不感兴趣。
明广白:“瞎说什么,没有,我最近是......有事要忙。”
“你能有啥事?”薛韫山还不了解他?不是约三五好友出去游玩,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日日夜夜地画画。
明广白:“等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什么?”
明广白不管他,径自坐到上首,薛韫山追上去:“说清楚,我最烦卖关子了。”
然而明广白就是不说,气得薛韫山眼睛喷火,末了,人差不多到齐,明广白让人上酒水瓜果,薛韫山随意坐下,就靠着凭几,曲起一只腿,也没个好坐态,一边听罐里蛐蛐的叫声,一边张口,拾起圆润的葡萄扔进嘴巴里,一掷进洞。
筵席开。
有一班乐师入内,坐在屏风外弹奏,丝竹声响起,悠扬柔婉。
纨绔少爷们吃着八仙楼最有名的遇仙美酒,开始找乐子玩游戏——每人即兴给今日寿星作一首诗。
这作诗惹出不少笑话。
一时间气氛活跃快意,嬉笑声不绝于耳。
酒过一巡,薛韫山目及神思不属的明广白,抱怨道:
“明二,今日可是你生辰,你怎么心不在焉的,一直看门口,我们这么多人来应约陪你过生辰,你好歹笑一笑哈,集中注意力参与进来,不然多扫兴?”
明广白回神,忙不迭作揖致歉,又让乐师换了曲子,叫人提了美酒过来,方便大家畅饮。
“抱歉诸位,招待不周,我自罚一杯。”明广白斟酒饮尽。
“好!”底下少爷们的热情上来,纷纷举杯吃酒。
薛韫山小品一口酒,始终不忘明广白卖的关子,于是道:“明二,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在这寿宴上宣布啊。”
此言一出,满座哗然,少爷们眼中爆发出好奇。
“广白,什么事什么事?快说快说!不要让兄弟们等急了。”
“莫不是被逼着要成亲了?”
明广白摇头,“非也。”他继续道,“既然大家都想知道,那我就提前告诉你们了,等会会有一人过来,此人乃我珍视之人。“
突然冒出一个珍视之人,纨绔们震惊了。
“珍视之人?”薛韫山费解,“什么意思?”
蓝袍少爷若有所思地凝视明广白,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?
思及此,蓝袍少爷与自己友人对视。
面对众人的疑惑和好奇,明广白不曾多加解释。
因此,大家都被吊起胃口,对这个神秘的人感到十分好奇,薛韫山也不例外,他一边看蛐蛐一边猜测。
众人等啊等,等到夜幕降临也未见人过来。
有人耐心告罄:“这人到底来不来啊?”
薛韫山也急,到底来不来!再不来,他就撩袍走人了!
终于在千呼万唤中,房门被敲响,众人心里一下子紧张好奇起来,翘首以盼,明广白更是坐不住,起身去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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