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韫山怀疑自己听到的话是错觉。
须臾,祝荷道:“薛公子,谢谢你帮我,恕我适才鲁莽行事,多谢你没有当面推开我,我感激不尽......我方才之所以那样做,只是让明广白死心,也是存了心报复他,让他尝尝我受过的滋味。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祝荷讪讪,“对不住,利用了你。”
原来是他误会了。
薛韫山尴尬之余心里闷闷的,跟塞了一团沉甸甸的棉花似的,透不过气来。
薛韫山干嗤一下,冷冷淡淡道:“哦。”
“我也要说一句,我纯粹是因为我看不惯明广白的行为,我可不是为了你才和他决裂的,你别误会了。”
祝荷:“我知道,但不管怎么说,还是谢谢你,薛公子,你是个大好人。”
“哼,你知道就好。”薛韫山扭头,目光放远,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点。
祝荷笑了笑。
院里的三个仆从:“......”少爷,您说假话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。
下一刻,薛韫山听到沉沉的一声响,他回头,原来是祝荷坐在地上。
“喂,你咋了?”
“我没事,我没事。”祝荷无力呐呐。
说着没事,可她的样子却看起来很有事,脸白如纸,眼神游离无神,神情恍然而溢出悲伤。
就像是那股子坚强劲过去,露出里面的脆弱来。
薛韫山皱眉,一面伸出手要扶起祝荷,一面勉强压抑住烦躁:“还没事呢,我又不是瞎子,茶莺莺,你就这么中意他?”
祝荷摇头,嘴唇颤了颤,只说:“薛公子,你让我缓一缓。”
薛韫山:“那也不要坐在地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