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扫过蓝袍少年脖颈处隐约露出的金色平安锁,又睨眼另一个方才给她抛媚眼的少爷,他耳垂上戴了一个绿松石耳珠......
    所以啊,他们七个都合祝荷的眼。
    祝荷忧郁的眼眸里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    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群有钱少爷聚集在一起,真是太好了。
    她都不用再换个身份去刻意接近了。
    思及此,祝荷忍不住看旁边帮了她大忙的薛韫山,目光温柔极了。
    盖因祝荷目光犹如实质,使得薛韫山看过来。
    这一看,就把薛韫山看得脑子沸腾了。
    不怪他,委实是祝荷目光过于温柔缱绻,像是饱满了无法宣之的情意,叫人怦然心动。
    薛韫山咽了咽唾沫,不受控制地想,莫非、莫非、莫非祝荷喜欢他?
    薛韫山脑子发热。
    突然,底下传来声音:“茶姑娘,你看了一圈了,可有挑中人?”
    “茶姑娘,给个痛快,你想好选谁了?”
    一通冷水浇在薛韫山脑门上。
    祝荷听言,慢慢收回视线,随即咬咬唇,神情纠结而拘谨。
    她扯扯薛韫山的衣角,再次望着他。
    薛韫山脑子又热了,他想也不想出声:“散——”
    散字未落地,祝荷的话音便出来了:“诸位公子出身富贵,又仪表堂堂,都很好,我很感激大家赏脸过来,怀着好意与善心,但我实在没资格挑选,对不住。”
    薛韫山得意洋洋笑了,不用风卷残云地吃后悔药了,“看来茶莺莺谁都没看上,好了,这次宴席作罢,你们圆满完成了任务,各回各家吧。”
    “韫山,虽然此事是由你牵头,但你没道理为茶姑娘做抉定,更何况谁说茶姑娘是谁也没看上,保不准她都瞧上了呢。”
    惊世骇俗之言脱口,气得薛韫山胸口疼,而祝荷心道,真聪明,猜对了。
    “住口!胡扯什么呢你!”薛韫山破口大骂。
    “韫山,这事不是你牵头的吗?为何到了关键时候你突然发脾气了,莫非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?”
    “韫山,你不会也要掺和进来吧?”
    “放屁!”像是心事被戳破,薛韫山恼羞成怒,然后愤愤跑了。
    祝荷柔声唤:“薛公子。”
    众人哗然大笑。
    未久,笑声休止。
    祝荷担忧地目视门口,道:“薛公子他没事吧?”
    “茶姑娘,你莫管他,等会他就会回来了。”
    “茶姑娘,我们继续要说正事,你既被明二伤了心,那我们就有责任照顾你,所以你有资格,请勿妄自菲薄,让我们补偿你。”
    “可我着实无法选,当时薛公子提出此议,我觉着荒唐,但架不住薛公子坚持,我便当做一次玩笑过来了。”祝荷羞赧道。
    “但茶姑娘,这并非玩笑,我们所有人都很认真,不然我们不会来。”蓝袍少年道。
    “茶姑娘,我认为你选不出来只不过是因为与我们不熟,那只要相互熟悉了,想必茶姑娘便可决断了。”
    “说得有道理。”众人一致赞同。
    祝荷眨眨眼,像是听到什么荒谬之事瞪大了眼睛,呐呐道:“不要这样说,我觉得不妥。”
    “妥当的。”
    抛媚眼的少年笑道:“这么说来,那我倒是有个想法,这第一轮茶姑娘选不出一个人,那就不如算我们大家全入选了,接下来在第二轮开始前,我们轮流与茶姑娘熟悉,彼此相互了解,等相处一段时间后,再让茶姑娘定夺。”
    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
    “的确,就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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