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下巴委地:不是,你这腻歪也太匪夷所思了。
不怪他们纳罕,委实是场景......颠覆所有人的想象,他们无法想象曾经不可一世、脾气火爆的薛韫山有朝一日竟然乖巧地把头靠在她身上,整个躯体依偎着祝荷,满脸幸福......娇羞。
是娇羞吧,虽然薛韫山因吃酒而红脸,可表情做不得假,更何况酒后吐真言————也就是说酒后表露真情。
众人有种薛韫山是乖巧听话小媳妇,而祝荷是温柔体贴丈夫的错觉。
敢情不是祝荷稀罕薛韫山,而是薛韫山超级稀罕祝荷,并且很黏人。
他们是真爱。
众人如是想。
于是在场少爷又给脸来一回尊重与祝福。
薛韫山笑逐颜开,轻轻说:“你看,他们又在祝福我们,茶莺莺,你高兴不高兴?”
他用星星眼仰视祝荷,祝荷摸摸他的后脑勺,说:“高兴得不得了。”
薛韫山傻笑,纯粹无邪,真挚赤诚,越来越像只吃醉酒后言行如一的猫儿了。
“我脑袋有点疼,我们去里间好不好?”薛韫山吐着热气,瓮声瓮气道。
祝荷点头。
在场之人再度目睹一次亲密——祝荷带着死死缠在她身上的薛韫山到里间去。
两人背影消失,众人面面相觑,旋即对视大笑。
“往后可有调侃韫山的笑料了。”
“原来他还有此等出人意料的一面,啧啧。”
几人议论纷纷,一时笑声不绝于耳。
里间内,薛韫山半搂住祝荷,双臂没骨头似的挂在她腰间,眼眸迷蒙,浸染醉意。
祝荷道:“要不要喝点水?”
薛韫山摇头,闭眼小憩,祝荷不再说话,径自吃口茶,欣赏窗外月色。
未久,小门叩动。
“小水姑娘,是我,桑之微。”
祝荷未言,桑之微驻足片刻后推门而入,他端着一碗汤。
“小水姑娘......”
祝荷作噤声姿势打断他的话。
桑之微瞥见睡着的薛韫山,遮住妒忌,心道机会来了。
他轻手轻脚坐在小榻的另一侧,随即将托盘放在中间的几案上,轻声说:“这是我让人给韫山熬的醒酒汤,不过看他的样子,估摸现在是吃不上了。”
祝荷点点头。
桑之微嗅了嗅空气中的女子香气,随意问:“小水姑娘,恕我冒昧,你是可以说话的吧?”
祝荷觉得没必要装,简短道:“是。”
声音听得与茶莺莺的声线不同,可细致辨别,便可发觉其中蹊跷。
桑之微挑眉,意味深长说:“小水姑娘,你身上的味道始终没变。”
祝荷头一回用正眼看眼前的男子。
桑之微唇畔含笑,眉目间油然而生一股自信与傲慢。下一刻,他抻长上半身靠过来,压低声音道:“小水姑娘,或者说茶姑娘,我想告诉你一件事,我鼻子很灵......”
他故意拖长语调。
四目相对。
祝荷讶异,桑之微缘何辨认出她的?
祝荷被勾起好奇心。
桑之微笑着解释道:“我家做香料生意,家族里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天生嗅觉灵敏的鼻子。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