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韫山压下火气,开门见山:“大哥,我就是喜欢她,我只要她, 你若还是我亲大哥,便不要锁我,应该支持我鼓励我, 祝福我们两个百年好合,双宿双飞。”
薛崇山径自亮出翠玉镯,说:“韫山,你真是糊涂了,这翠玉镯意义重大,乃我们薛家传给未来儿媳的玉镯,本该在你成亲时让你交给你的妻子,你却什么规矩都不顾忌,就这么轻飘飘交给那样一个女子,成何体统?”
“小水就是我认定的妻子,那我为何不能给她?规矩不规矩我管不着,什么成亲啊,我就想提前给她,这有错吗?”
“大错特错,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姑娘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吗?”
薛韫山毫不犹豫道:“我当然知道!”
“你不知道。”薛崇山斩钉截铁说完,将不久前祝荷要钱的经过一字不差地告知薛韫山。
薛崇山以为薛韫山听到真相会认清祝荷真面目,从而迷途知返,岂料薛韫山反应平平,只是略微失落,好像并不意外。
薛崇山突然疑惑,这是为何?
“韫山,你早知此女真面目?”
薛韫山扭捏片刻,理直气壮道:“是啊,我明白,所以大哥你就别打你那算盘了。”
“那你自始至终是心甘情愿被她欺骗?饶是知晓她是骗子,依然心悦她?”
薛韫山:“对,我对她爱之深,非她不娶。”
薛崇山眼神愈发奇怪:“韫山,你疯了不成?”
“我没疯,我脑子清醒着呢,大哥,实话与你说罢,小水其实就是茶莺莺,今儿你看到的面容才是茶莺莺的真实样子。”
薛崇山愣住,半晌未回神。
“何意?”他干声问。
“以前她是戴了人皮面具,她当骗子也是身不由己,她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,为了给妹妹买药,茶莺莺这才不得不当骗子。”薛韫山解释。
“大哥,你不愿我娶她,不过是因为你不了解她罢了,只要你肯与她多相处几日,便会明白茶莺莺是一个极好的女子。”说着,薛韫山脸上浮出薄薄的粉色。
薛崇山忽然觉得茶莺莺此人属实心机深沉,此女将他天真的弟弟诱骗到了无底深渊,他以为能救自己的弟弟,可是薛韫山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已然无药可救。
薛崇山深吸一口气,苦口婆心道:“韫山,你勿要执迷不悟。”
“什么执迷不悟,大哥,一句话,你到底放我出去吗?我要去找茶莺莺。”
“我不可能放你去找一个骗子。”
薛韫山抑制不住火气了,他怒视薛崇山,蓦然灵机一动,冷不丁道:“娘,你怎么来了?”
薛崇山下意识回头。
薛韫山趁此越过薛崇山抛出房门,径直往院门而去,可他发现院门竟然有两个健仆守着。
是他大哥的人。
薛韫山大叫:“让开!”
两名健仆置若罔闻挡住门口,沉声道:“恕难从命,小少爷,我们二人只听从大少爷调遣,请您谅解。”
谅解?谅解你个头。
薛韫山要被气死了,出去的门被挡住,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,左顾右盼间他看到墙壁,福至心灵,就要爬墙走人。
这时薛崇山从里面出来,见状道:“韫山!你给我下来!”
薛韫山一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,继续攀爬。
薛崇山只好叫院里的小厮将人拉下来。
几个小厮全是薛韫山的人,可他们此时却听从薛崇山的命令,气得薛韫山大骂:
“吃里扒外的东西!小爷从前怎么对你们几个的?”
小厮们有苦难言:“少爷,您消消气啊,先下来好不好?别冲动,您不妨再与大少爷商量商量。”
“闭嘴!”
话落,薛韫山的鞋子就被人扯掉,他也没管难堪不难堪,一边踢底下的人,一边铆足了劲儿往上爬。
然而双拳难敌四手,薛韫山尚未翻过墙,就被小厮们合力扯下来。
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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