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荷不答反问:“我记得昨儿最终接到我绣球的是个少年郎, 为何今日来赴约的人却是侍郎大人?大人,您可否为小女子解惑?”
祝荷昨夜在场, 也听到相瑜叫相无雪舅舅的声音,还看到相无雪最终接下球,而后相瑜脱险,重新拿回球。
祝荷是在明知故问,相无雪心如明镜。
相无雪淡声道:“相瑜不便前来。”
针对相瑜前前后后的行为,两人回府后相无雪便不许相瑜再去翡翠楼, 这道命令将相瑜满心期待打个粉碎,他自是不愿,与相无雪据理力争, 然而相无雪不近人情。
情急之下,相瑜竟然大言不惭说自己倾慕钱仙子,欲意为她赎身。
相无雪诧异。
藉由询问,相无雪才从相瑜口中得知他与祝荷有过一面之缘。
当时相瑜在楼下街道,而祝荷在四楼,倚着敞开的窗棂眺望远方。
相瑜不经意间一次惊鸿抬眸,目及戴面纱的女人,看呆了,一见倾心。
须臾,女人似有所感,视线扫来。
人声喧嚣,女人目及呆愣愣的相瑜,她竟是笑了笑,还冲他招手,头上珠钗熠熠生辉。
自此二见钟情。
相瑜并非是好奇,而是真真正正对祝荷有爱慕之情。
事态往棘手方向发展。
相瑜少年无知,可相无雪却不是无知之人。
通过今日之举,相无雪对钱仙子此人秉性有些许了解,随性不羁,行为离经叛道,放荡轻浮,妖魅惑众,完全跳脱在世俗女子之外,与相无雪经年来浸染的规矩礼法相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