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荷:“稍等。”
嘉月满脸不耐烦。
祝荷拿下外袍,递给相无雪,她说:“相大人,多谢你的衣裳,不过我不需要。”
相无雪避嫌似的目视侧方,开口:“为何不需要?”
“我怕玷污了大人的衣裳,毕竟我是嫌犯不是么?”话语中再无亲近感,也无戏谑之意,里面只有完完全全的疏冷。
上次针锋相对一别,相无雪与祝荷之间的关系遂岌岌可危。
即便晋王做担保,相无雪仍未放弃提审祝荷,只不过提审时间往后推移罢了。
相无雪抿唇,伸手接过袍衣。
祝荷看向晋王,询问道:“王爷,我都这样了,您还要冷眼旁观吗?真想我被人看了去?”
晋王满意地笑了,解下外袍亲自披在祝荷身上。
“多谢王爷。”祝荷道。
嘉月看不惯,拽住晋王的衣袖冷哼。
晋王皱眉,觑嘉月一眼,对祝荷道:“宴会马上开始,快些回来。”
祝荷目及嘉月愠怒的神色,笑了笑。
她笑得舒畅,旁人以为她是在对晋王笑,实则她是在看到嘉月不爽的样子后感到开心。
相无雪的眼眸里倒映出晋王与祝荷亲近的模样,他垂眸打量微湿的袍衣,睫羽在下眼睑落拓阴影,显出两分黯然。
他出了一瞬的神,一言不发,衣裳不雅地站立在园中。
晋王邀约,相无雪本不欲来,他与晋王素来不对付,何故要来?赴宴只有弊处,全无益处。
晋王知道相无雪在看,是以他故意给祝荷捋了捋肩头的褶皱,忽而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