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事成,相无雪必须娶嘉月,届时哪怕相无雪心向他那个即将回来的三哥,他们之间也绝对会有芥蒂。
迟早土崩瓦解。
酒席上发生的一切十分顺遂。
相无雪在瞧见祝荷坐在他身边后,大抵是不得劲,黯然饮酒, 正迎合了晋王的意。
晋王愈发笃信相无雪对祝荷有心思,他在宴会上可有察觉相无雪的视线好几次掠过祝荷。
事情万无一失。
结果却与预期不一致,功亏一篑。
思及此, 一股失败感涌上心头,晋王额头爆出青筋,整张脸阴柔冷沉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废物,一群废物。
“本王要你们何用?!”
晋王恨不得立刻杀了这群没用的草包,可是三哥即将回来,眼下正是用人之际,晋王不得不强行压下些许愤怒,随便杀了几个可以替代的人。
正当晋王要回屋召唤侍妾时,有人上来禀告:
“王爷,公主那边闹起来了。”
嘉月没等到想要的人,气得摔坏屋里所有的东西,对身边伺候的人又是打又是骂,更甚者,连晋王也骂上了。
嘉月不肯坐以待毙,计划失败,那她就要带着人亲自去把骆惊鹤抓回来。
反正不得让长河那个女人得逞!
听言,晋王按按眉心,摆摆手:“拦住她,打晕,送回宫。”
另厢,前头晋王有事离去,不见折返,宴会遂迎来尾声,陆陆续续的人离席回府。
出得晋王府,藉由月色,不少人瞧见长河郡主威逼利诱,硬生生将骆惊鹤抓进她的马车里。
当真是日风日下。
几个骆惊鹤同僚见状,欲要上前为骆惊鹤说话,末了却拜倒在身高体壮的侍卫手下,再无人敢去打抱不平。
宽敞的马车内,长河肆意翘起二郎腿,旁边的骆惊鹤侧脸苍白,眼底沉沉的,心不在焉。
二人距离并不近。
“怎么,还担心荷妹妹呢?”长河磕着瓜子开口。
骆惊鹤抬起眼帘:“郡主,我有件事想你与商量。”
长河诧异,嘴里瓜子壳差点喷出来,稀奇感慨:“哎呦喂,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你这尊大佛竟然主动找我商量事。”
以前同他说话,要么跟哑巴似的,要么爱答不理,冷漠极了。哪怕是祝荷也曾遭遇过他的漠然,直到后来骆惊鹤才对祝荷句句回应。
骆惊鹤平声说:“我欲与郡主做个交易。”
“哈?”长河一脸懵。
“我想借郡主权势来登这天梯。”
长河往后一靠,打个哈欠:“你能不能敞开了说。”
“我想迎娶公主......”
话音未落,长河吓了一跳,不免后仰:“骆惊鹤,你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?”
骆惊鹤眼角略抽:“郡主误会了。”
“那你想干嘛?老娘可对你没一点儿心思,你不要以为你是小荷妹妹的小叔老娘就不敢把你怎么样!”长河说得快,连过去的自称都蹦出来。
长河之所以要在外表现出痴迷骆惊鹤,一来是因为长公主,自从长河被寻回,长公主对长河是千好万好,好到要给长河找个郡马,可长河对男人没意思,自是不愿,恰好骆惊鹤赴京考中状元,长河认为两人是旧识,便利用骆惊鹤来应付长公主。
二来是恶心嘉月,长河一回来就与嘉月不对付,晓得嘉月喜欢骆惊鹤后,她原本七分的敷衍态度转变成四分。
骆惊鹤慢声解释:“请郡主听我讲完,我娶郡主,是因为郡马这个身份,我想借郡主以及长公主之势。”
长河听完拍拍胸口:“吓死我了。”
随后她认真注视骆惊鹤,道:“是因为小荷妹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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