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炷香后,周玠与相无雪前往郊外夜猎。
周玠:“瑾之,这翡翠楼的案子你与我说来听听。”
如若长河这段时间与祝荷有了联系,那必定好深究长河近来动向,那长河为翡翠楼女子击鼓伸冤的事就值得思考。
周玠琢磨翡翠楼不会那么简单。
相无雪一一道来。
周玠倾听过来,发现串联整个案件的人正是钱仙子。
而钱仙子与相无雪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的牵连。
这其中祝荷到底有没有参与?
周玠心中嘀咕着祝荷名字,叫了一遍又一遍,已然是把祝荷二字刻在心房上。
“这回你又办好一件大案子,父皇又要重赏你了。”
相无雪沉默半晌,才道:“臣分内之事。”
月色皎洁,照得密林如覆霜雪,周玠拉了拉弓,束起的高马尾轻轻飞扬,似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开口:“瑾之,你实话跟我说,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?”
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
周玠上挑唇角:“你浑身上下都不对劲,我可从未见过你的私事与女人有关,还有你书案上的女子画像是怎么回事?为何就不画脸,莫非是怕人发现你心中有鬼?”
相无雪缄默。
周玠:“你画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那个钱仙子?”
相无雪一言不发。
周玠:“暂时不提她的身份,她到底哪里吸引你了?是长得太美了?”
须臾,相无雪薄唇轻启:“她是生得极美,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
相无雪被难倒,好半天不吱声,脑中先后浮现没有脸的女人画像以及祝荷帷帽被吹起的画面。
周玠:“瑾之,你在感情方面就是一张白纸,半生规矩清正,想来是会被那种离经叛道、与众不同的女人吸引,但别说我没提醒你,那钱仙子既出身风尘,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,早就锻造一副虚假嘴脸,这种人断不会有真心,话也绝不可轻信,瑾之,你性子纯粹,却也是聪明人,莫要被一个女人玩弄了。”
相无雪敛眸。
他何尝不明白。
不过她绝非出身风尘,她只是故意沦落风尘。
彼时,周玠说着不禁思及过往,眸色冷沉,道:“瑾之,换句话说,哪怕她不曾出身风尘,你也永远不要相信女人的话。”
“这天底下不会有什么好女人,女人更是冷血,毫无真情可言。”周玠一寸寸抚摸手里的箭羽,力道很大。
“瑾之你可明白?”周玠扭头睨相无雪,“我不愿看到你误入歧途。”
相无雪:“殿下,臣......明白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周玠展颜。
相无雪欲言,周玠问:“你还有话要说?”
相无雪郑重道:“臣已经承诺钱仙子要娶她为妻。”
周玠惊愕,恨铁不成钢道:“瑾之,你糊涂啊,是不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鬼话迷惑你?”
“并非如此,殿下不知臣去晋王府赴宴的那夜,我被晋王下药,与钱仙子有了肌肤之亲。”
“此事你为何不与我说?”
“臣不知从何提及。”相无雪将事情经过道出,省略其中一些细节。
周玠思量道:“所以你才要娶她?”
相无雪难以启齿,好半天才低声道:“臣心悦她。”
周玠怔愣过后道:“那又如何?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承诺情意重要?”
相无雪避开周玠的视线,沉静清冷的眸子蒙生两分道不清的躁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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