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公子,你莫要倒打一耙,生气的人该是我,若你冲动行事,我们只会惹得一身麻烦事。”
    “姑娘放心,我会保护你。”祝练目不斜视。
    祝荷没好气道:“你怎么保护?我都要吃不起饭住不起客栈了,若不是那公子,我俩哪里有客栈住?”
    “话说你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    祝练依依不舍松开了手,暗地回味触感,长睫兴奋扇动,脸上渐渐浸出少许潮红。
    “姑娘莫要生气了,若姑娘需要银钱,我可以给你,姑娘无须去结交那些肮脏的虫子。”
    “路引也要,明天。”
    “好,容我出个门。”
    “快去快去。”祝荷催促道。
    “你等我。”他回答。
    约莫一炷香后,祝练就回来了,彼时祝荷已卸好妆,正拿着一份地图研究。
    祝练上前道:“姑娘,我回来了。”
    “嗯,坐吧。”
    “祝姑娘,夜深了。”
    “是很晚了,你事情都办妥当了?”
    “嗯。”祝练去铺床,又道,“祝姑娘,夜深了。”
    “我知道,你先睡,我还不困。”
    “好吧。”祝练解开腰带和缎带,脱掉外裳坐在床上,一面直视祝荷,慢悠悠地笑,一面百无聊赖地把玩垂落的银发。
    他从前睡觉从不脱衣,祝荷说和她睡觉必须要脱外衣,不然不让他上来,祝练只好听话了。
    “祝姑娘,祝姑娘......”祝练喋喋不休地叫唤。
    祝荷快被他叫烦了,不耐地收好地图,吹灭蜡烛过去。
    黑暗里荡漾起祝练如愿以偿的笑声。
    “祝姑娘,你快来。”祝练期待道。
    话音落地,祝荷迈步时倏然踩到祝练的鞋履绊住脚,径直栽倒下去,在祝练眼中便是她主动投怀送抱,遂没动手接住她,而是被她扑倒在床。
    瞬息功夫,祝荷将祝练扑倒,双手压住了他铺开的银发,而嘴唇恰巧和祝练的唇瓣碰上。
    两人亲上了。
    冰冷柔软。
    祝荷起了鸡皮疙瘩,脑中止不住臆想自己跟一条蛇亲了,立刻按他的肩膀直起腰杆子,从他身上下来。
    屋里安静极了,只听到祝荷与祝练的呼吸声。
    平日是听不到他的呼吸声的。
    “好了,睡觉。”祝荷盖上被褥侧躺而睡。
    过了一会儿,祝练在出神的状态里走出来,嗓音略带几分罕见的羞涩:“祝姑娘,你先别睡。”
    “我困了,祝练祝公子。”
    祝练瞳孔兴奋地颤动,意犹未尽地舔唇,嘴唇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,这回不是虚幻的,而是真真切切的。
    心口跳得飞快,刺挠挠的。
    原来真的很舒服,原来是这种滋味。
    祝练食髓知味,摸了摸冒红的脸腮,偷偷笑笑,俯身凑在她耳边道:“祝姑娘,我还想和你嘴对嘴。”
    嘴对嘴?你说话可真是糙。
    “不亲了,方才只是意外。你不是要睡觉吗?快睡吧。”祝荷数羊睡觉。
    “原来这叫亲啊,你和他当时在亲啊,亲了那么久,得舒服死了吧。”祝练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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