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出古怪,祝荷断定是花宗有事发生......既如此,祝荷只能打消想法,杵着拐杖折返,步入巷子后不久,祝荷敏锐地感知到背后有杀气,她顿时一个敏捷转身,用拐杖挡住来人拳头。
大抵是和祝练相处久了,敏锐力愈发好了,都是被刺激出来的。
“你是谁,为何要偷袭我?”祝荷下意识质问道。
来人听到祝荷年轻婉转的声音,面露喜色,忙不迭抱拳谢罪:
“姑娘息怒,适才试探并无恶意,属实无奈之举,还望姑娘海涵,我家主人正在找一个人,而姑娘您出现得刚刚好,条件亦符合,我欲请姑娘去和我主人见一面。”
“我为何要跟你走?”祝荷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戒备而凝重,眼珠子转动,扫过两侧,寻找合适的机会离开。
她估摸是问梅花庄情况的时候招人盯上了,会是谁?周玠那混蛋肯定不知道,晋王更不用说了,难道会是......
祝荷试探问:“你家主人姓什么?”
“姓骆。”
祝荷松了一口气,随即道:“他在哪?”
“主人马上就到,姑娘这边请。”他将祝荷带到一处院落,等了约莫半炷香功夫,人到了。
“姑娘,主人来了,姑娘请。”
祝荷随他出了院门,绕了两段路,就见巷子深处停驻一辆密不透风的马车。
踩上杌子,马车里响起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藉此祝荷基本确定车厢里的人是谁。
“我进来了。”祝荷压低声音道。
咳嗽声瞬间停止。
祝荷撩开车帘钻进去,视线即刻对上骆惊鹤阴郁的眼睛。
“是你吗?嫂子。”骆惊鹤极为缓慢地动唇。
“是我,虽然样子是老婆婆,但声音你总记得。”祝荷笑着叫唤他,“惊鹤。”
数月不见,骆惊鹤显然被照顾好自己,面色虚弱至极,呈现出病态的苍白,哪怕他端坐着,祝荷亦发觉他身量清减甚多。
“你瘦了。”祝荷说。
骆惊鹤置若罔闻,自顾自咬牙,哆嗦唤道:“嫂子。”
话落,骆惊鹤猛然靠过来,死死攥住祝荷的手腕,压抑的情绪轰然爆发,阴郁俊美的面容上焦躁与怒意:“你去哪了?”
怒意之下,是一个少年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和拳拳关切。
祝荷安抚道:“说来话长,你坐好,不要激动,我慢慢同你讲。”
骆惊鹤呼吸急促,喉咙间震出带着血腥味的咳嗽声。
见状,祝荷拍拍他的背脊:“冷静冷静,你先松开我。”
骆惊鹤不听,固执地看着她,身体阵阵发抖,祝荷叹口气,包容了他的冲动,到底是个孩子。
“你想从哪里听起?”
“全部。”骆惊鹤一字一顿,每一个字眼俱裹着咬碎牙齿的力道。
祝荷:“结案之后,我打算和相无雪告别,遂去了相府一趟,谁知碰到周玠,你该与他见过面了。”
“见过。”
“他死了,可又活了,摇身一变成了当朝三皇子,惊鹤,你在朝中尽量不要招惹他,他不是个好东西,对了,这些日子他可有为难你。”
骆惊鹤摇头。
“算他识相。”祝荷注视骆惊鹤,意味深长道,“你就没其他要问的,譬如他为何会活?”
以骆惊鹤的聪慧,祝荷有理由怀疑他猜测出嫂子换了个人。
“我没有兴趣知道他的事,嫂子你继续说。”对于周玠死而复生,骆惊鹤毫无波澜,也不觉奇怪,毕竟他的嫂子也不一样了。
知道又如何,不知道又如何,原身的债她尽力偿还掉了。
“好。”祝荷一点点娓娓道来,被周玠囚.禁,逃出来撞见晋王和丽妃交谈,得知秘密后被晋王抓住,尔后被祝练救下,盖因和祝练之间的交易,她才了无音讯数月。
骆惊鹤静静聆听,眼神深得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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