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练丢给祝荷一把木剑。
“那你用什么?”
祝练掏出一截树枝:“这个。”
祝荷笑道:“怎么练?”
“你若碰到我便算我输。”
“好,你小心了。”
话音未落,祝荷出其不意地挥剑攻击,祝练轻轻松松地挡下来了,悠哉评价道:“太急了。”
祝荷哼了一声,继续攻击,她知道若想赢祝练,只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,然而无论祝荷怎么使招,祝荷都溃败了。
对此,祝荷并不气馁,毕竟自己是初学者,慢慢摩挲经验找出最适合自己的剑法最重要。
凉凉的雨哗啦啦地下。
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,祝荷仍旧败了,不仅连祝练的衣角都摸不到,还被祝练说,惹得一身痛。
如祝练所言,他教得确实用心,也就是太用心了,祝荷的日子并不好过,一直输更是郁闷。
祝荷从来不怕输,上辈子在拳馆当学徒,她学习的第一步就是被挨打,挨打之后就一直被人揍,她可以接受输,并牢记输的滋味,有朝一日报复回去。
可不知为何,分明也就输了一百零一次,祝荷却像吃了屎一样难受。
天晴了,然祝荷的心情却是阴霾,好在她就是越挫越勇的性子,很快收拾了心情,继续和祝练对练,顺道修炼心法。
盖因练功,西行的速度明显放慢,祝练也不急,他享受教导祝荷的过程——时不时能与祝荷产生肢体接触。
时间一晃,就是半个月后,祝荷打下基础,正在巩固,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,然而祝荷根本高兴不起来。
繁星点点,小河边的火堆熊熊燃烧,祝荷执剑与祝练对打。
祝荷挥剑挥得满头大汗,而祝练游刃有余极了。
“祝姑娘,接好。”祝练作势把木剑抛过来。
祝荷:“你送过来。”
祝练照做,谁知刚递过木剑,祝荷蓦然踮起脚亲了他一口,祝练瞳孔收缩,不住惊喜。
“闭上眼睛。”祝荷道。
祝练垂下眼皮,在视线变黑的一瞬间,他没等到更多的奖励,等到的是一句话——“我赢了。”
睁开眼,祝荷雀跃微笑,手里的木剑正横在他脖颈处。
从未有人拿剑横在他脖子上,祝荷是第一个。
祝练抿抿唇,品味唇瓣残留的柔软,才牵起唇角,弧度很深:“祝姑娘,你赢了。”
祝荷耍小聪明取巧得胜,开心的她连吃了四条烤鱼。
以前跟祝练在野外的时候,他烤过鱼,毫无味道,也不知他这些年怎么过来的,反正祝荷不喜欢毫无味道的鱼,所以她交祝练用调料。
还别说,祝练一学就会,像天生做厨子的好料子。
.
潮湿的雨季渐渐过去,天气逐渐炎热,骄阳似火。
祝荷与祝练已经来到边疆,距离天圣教老巢不远了,大致花个四五天。
夏日阳光毒辣,祝练需要夜行,是以他白日歇息,晚上就带着睡觉的祝荷赶路。
沙沙沙,风吹动山林里密密匝匝的树叶,祝荷坐在树荫之下,抬头仰望碧空如洗的天空,抻长的颈项缠绕着一条细长的白蛇。
一只信鸽自远方而来,祝荷直起身,吹动一下口哨,信鸽听到召唤飞下来,祝荷取下鸽子脚上的信件,打开信件看。
白蛇虽有灵性,却不知祝荷举止何意,只是带有敌意地盯着停在祝荷小臂上的鸽子,因为先前被祝荷警告过,是以这回白蛇不敢对鸽子动手。
看过信,祝荷在鸽子腿上绑了一条带子,随后放鸽子离去。
“要开始了。”祝荷喃喃,从怀里摸出一根骨哨细细摩挲,这是萧雪葵在离开前给她的,可以用来召唤花宗的鸽子。
这几个月,祝荷一直瞒着祝练与萧雪葵暗中联系,也没说什么,就是报备日常生活以及安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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