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玠抚平阴鸷的笑:“我会给皇帝写一封信,就在杭州待三日,三日一过,立刻启程回京。”
骆惊鹤:“是。”
“不必再偷摸去见祝荷,你想见就去见吧。”周玠冷不丁道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
骆惊鹤稍作琢磨,便知周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周玠让人去打听祝荷所住宅院附近的宅子,寻一处租用,谁成想意外得知那薛韫山就住在祝荷隔壁。
他也摸清薛韫山的底子,果真是扬州盐商薛家的公子,有钱。
难怪祝荷会看上。
周玠租住宅院的计划落了空,因为祝荷附近的所有宅子俱归属在一个叫河山先生的名下,永不租借买卖。
周玠派人去打听河山先生,务必租下一间宅子,然无果。
末了,周玠与骆惊鹤等人暂住在客栈。
骆惊鹤飞书一份告诉祝荷现状,并对长河奉上一句生辰如意安康。
九月廿五,是长河二十九岁生辰。
祝荷回信让骆惊鹤明日来一趟,一道庆祝长河生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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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傍晚,薛韫山精神抖擞提着寿礼敲门,一袭红装,抹额中发,夺目光鲜,就像神采奕奕的少年公子,又像花枝招展的孔雀,让人眼前一亮。
大门缓缓敞开,薛韫山立刻摆出最好看的姿态:“祝荷。”
祝荷被眼前的红色冲击,眨眨眼,道:“......欢迎。”
薛韫山紧张而仔细地观察祝荷的神色,可惜没找到一点儿端倪。
正失落间,耳边响起祝荷的声线:“你今日这打扮倒是不错。”
失落一扫而空,巨大的喜悦从天上砸下来,砸得薛韫山头晕眼花。
薛韫山露出白花花的牙齿,挠挠后脑勺,傻笑着别扭问:“是吗?”
“嗯,挺好看的。”
清晰地听到肯定,薛韫山心里别说多得意了,后面的尾巴都翘上天,把天捅出一口窟窿来。
今日他的装扮可是下了功夫的!太好了,这心思没白费!!
薛韫山止不住笑,动动唇瓣道:“祝荷,你也好看......”
祝荷笑笑。
薛韫山还没从夸奖里走出来,脑子一片浆糊,不知说什么,想了半天询问道:“长河姑娘呢?”
“在里头,进来吧。”
“好。”薛韫山前脚飘飘欲仙踏进门槛,后脚一辆马车便驶过来,马车停下来后,骆惊鹤从车厢里出来。
“惊鹤。”
骆惊鹤抬眼望去,压着眉头点头回应,祝荷正要去扶他,结果薛韫山说:“我来我来。”
说罢,薛韫山踱步至马车下,伸出小臂供骆惊鹤抓。
骆惊鹤冷漠道:“不必。”
薛韫山也不在意,到底是祝荷的小叔,不喜他很正常,他道:“那你慢些,骆大人。”
骆惊鹤沉默着下马车,然后车帘突然又钻出一个人,竟然是周玠,见此情形,薛韫山危机感十足,立马跑到祝荷身边,抬头挺胸。
周玠抱紧贺礼,很轻地凝了一下眉,复而面带微笑道:“表姐生辰,我自当来恭贺。”
骆惊鹤:“殿下听闻郡主生辰,便欲过来祝贺以表心意。”
薛韫山保持戒备警惕,瞥了周玠一眼,正好与周玠居高临下的眼神碰撞。
没有交锋,没有硝烟,二人无声无息地移开视线,尔后薛韫山偷偷调整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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