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许岸一起来的, 还有几个学院系的副教授。
年纪长一些, 为人处世更加圆滑。
辩古识今这种事情,说白了, 靠的就是专家的一张嘴, 自然看得出,拍行想要的是什么。
他们工作简单, 并不是对真伪进行鉴定,而是根据古件的形制、颜色、用料等进行专业的讲解和细节的把控。
这种机会难得, 许岸在烟斋摸了一手古件的经验被彻底运用,几乎片刻间就可以点出物品最关键的部位。
多少有些格格不入的认真。
以至于两天后, 她就被邀请进鉴赏室,尝试进行真假的辨别。
对许岸来说,是想都不敢想的工作经验。
自然严肃对待。
鉴赏类的工作细致苛刻,精细的检验仪器一盯就是一天,眼睛酸胀。
倒是离得钱多多近, 广市到香港,不过一个小时的距离。
钱多多接了电话,几乎瞬时订了票,嚷着,“许岸你给我等好了,我过去看不到你,要打屁股的。”
逗得许岸咯咯的笑,应着好。
以至于许岸下了班,出了检验室的楼,就看到钱多多穿着吊带热裤,嘴里叼了根棒棒糖,一头粉色的长发被编成麻花辫,热辣又可爱。
许岸当初交换项目突然,从学院审批手续下来到离青,不过半个月。
钱多多还在家放暑假,就接到了许岸的电话,只说要走一年,两个人连照面都未曾打上。
为此每每发信息,总要控诉两句,无外乎是没了许岸,她就再也没有起来晨读过,大二期末考试的专业课,还险些挂了一门。
每日里微信发的,十条有九条在问她何时回来。
当下看到来人,立刻冲上去揽了脖子,“许娇娇,还算你有良心,来香港知道告诉我一声,不然,我就。”
说着,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许岸看着她笑的暖,捧着钱多多的脸,就在额头上给她落了个吻。
钱多多惊呼,“欧洲资本主义怎么荼毒了我们许岸同学,你竟然如此open了!”
钱多多对香港熟,已经临近七点,中环附近人多,干脆带她去西环吃沙嗲火锅。
八月份的香港热的蒸笼似的,火锅吃的人更是冒着热气。
口重,但对于一年没怎么吃中餐的许岸来说,有种过瘾的畅快。
许岸吃的整张脸红扑扑的。
“许娇娇,你老实跟我交代,当初跑出去那么突然,是不是因为陆先生。”
这话姚于菲也问过她。
许岸不藏着,说的坦荡,“不全是,交换的机会很好,学校也很好,只是正好卡在了分手的时间。”
大概是许岸太过自如,自如到让钱多多看不出她丝毫留恋或不舍的神情,不有的问了句,“你对陆先生一点感情没有了?”
“感谢之情算吗?”许岸把面放进嘴里,因为过咸,多喝了两口水,缓过来后说着,“再多的感情没什么用,就不要了。”
这话说的,颇想一个不负责任的渣女似的。
可分手了,这就应该是最好的状态才是。
钱多多到底没有再多说些什么。
比如她曾经在宿舍楼下看到过那辆熟悉的车,也曾在周五的下午,在东门门口看到那辆大众。
陆先生好像一直在沿袭着许岸在的时候的事情,没有丝毫的改变。
但都不重要了。
拍卖行的项目进行了大半个月,临近八月底才完成,许岸卡着开学的时间回了校。
辅导员在合堂大课上讲着大三的重要性。
保研的要珍惜这一年的成绩,考研的要着手开始准备,出国的是否还欠缺社会经历,学院会竭尽所能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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