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紫烟当初看上他,的确有喜欢他长相样貌的缘故,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小侍宫满身是疤,如今只能再慢慢养回来了。
……
对比薛紫烟的纯泡澡,糜月叫谢无恙来此的目的,再明显不过。
“还要我帮你脱吗?”
池水中的少女转过身来,明艳浓丽的五官在薄雾中清晰起来,一步步走近他,水位从她的腰际缓缓下降,降下平坦雪腻的小腹,露出骨肉均亭的长腿。
她身上滑落的水珠折射出粼粼日光,宛如璀璨的珍珠,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温热的潮气,如同从湖水中诞生的魅妖,一字一句蛊惑人心。
谢无恙对上那双被雾气浸润的狐狸眼,她从来都直白得纯粹,丝毫不掩饰她的欲求。
她嘴上问着要不要帮他脱,但也只是嘴上说说,并不会这么做,她是一宫之主,向来只有别人服侍她的份,怎会去做帮侍宫更衣的事。
“不必……”
谢无恙低声道,视线从她身上移开,抬手有条不紊地解去了发间的束带。
糜月本来就没打算上来,象征着往前走了两步,又泡回温暖的池水中,闲适地撩着眉眼看面前的男修宽衣解带。
每每看到他顶着清冷禁欲的脸,做出于气质不相符的事,显然心里不情愿,但为了顾全大局,又不得不顺从她时。
糜月心里有些不豫又有些别样的愉悦,找到了仿佛逼迫他的乐趣。
以往他们双修多在晚上,哪怕偶尔在白天行事,也是紧闭殿门,这样幕天席地的在日光下,的确是头一回。
她知道谢无恙肯定接受不了被别人围观,她也没有被别人窥探私事的喜好,所以多布设了两架屏风,将这片池子密不透风地遮挡住。
她本是穿了一层纱衣的,但经过泡过水之后,服帖地勾勒在身上,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,无非多添了若隐若现的风情。
哪怕有淡淡的薄雾相隔,也算得上赤诚相见了。
男人高大隽挺的身形步入池中,糜月半眯的眼尾也不由得微微睁大,目光扫过他宽阔结实的肩颈,紧绷又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腰腹,方才恍然觉出自己这段时间吃得有多好。
薄雾缭绕,氤氲出的温度攀腾,池水中的倒映缓缓靠近,重叠在一起。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,掀起熟悉的酥麻感。
蕴含灵力的温泉水,本就超乎人身体表的热,本就雪腻白嫩的肌肤在泡过之后,触手生温。糜月感觉到他扣在她腰后的掌心灼热,一抬眸看到他的耳廓和喉结处,原本冷白的肤色被这热气蒸腾熏染成淡淡的薄粉。
“你很热么?”
糜月伸手摸了摸,随意平常的询问,从她的唇瓣里吐出来,都像是在撩拨。
身前的人没有回应,而是轻而易举地把她从水里单手抱了起来。
宽大的手掌和指节陷进白皙丰腴的软肉里,谢无恙把她抱到池边的石台处放下,仅仅只是那片刻的功夫,她腿上便已留下了微红的指痕。
谢无恙的目光从那红痕上移开,低眸对上她的眼睛,他克制住想低头吻上她的欲/望,在她耳边道。
“池底太滑,怕你站不住……”
糜月确实有些站不住了,经过这些时日的双修,他似乎已经全然掌握了她身体的关窍,只是浅浅抵着徘徊,便已让她有些招架不住,浑身又酸又软。
此时坐着的石台让她有了个可以支撑的支点,而她的腿根处以下仍浸泡在泉水中,并不影响她充分吸收到水中的灵气。
反而借住泉水的浸润和包裹,在他尝试时,比平时更容易些。
臂弯中的人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哼,另一只托在她腰后的手不由得收紧。
在上回惹恼了她后,谢无恙吸取经验,更多了几分克制,他停下来,垂下潮湿泛红的眼尾,耐着性子问,“还可以再……多一点吗?”
惑人的水妖被捕获上岸,似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,受制于人,只能发出低低的气音来。晶莹的水珠沿着她面颊往下流,流过樱红的唇瓣,和精致小巧的下巴,分不清是汗还是溅起的池水,美得动人心魄。
他已然动情的眼眸里映入她失神的面容,手指插/进她脑后乌黑的长发缠绕,默认了她的回答。花瓣和落叶随风飘落在水面上,随着水波轻荡,彼此相互交缠着气息。
谢无恙还是有种活在虚幻里的荒诞感,像是怎么都喂不饱的困兽,又像是双手紧握住了两把流沙,看似抓得满满当当,但迟早会从指缝中倾泄掉落,直到两手空空。
他搂紧她,薄唇轻擦过她轻颤卷翘的眼睫,当做一个隐秘的吻。
糜月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,她已经被那脊椎过电般酸胀的触感夺去了所有心神,眼眶随之潮湿。
迷蒙间,她把眼睁开一条缝,看到身前人高大朦胧的身影将她侵没笼罩。
忽然想到了沈灵淇的话,质问她同他双修当真是为了修为吗,问她为何这么多年,他求着她双修,她都不愿,偏偏如今换成了谢无恙,她便乐意了。
她当时斥责了沈灵淇,如今再想起来,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,说不出辩驳的话。
甚至早在暗室里时,她还萌生过将他囚禁于此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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