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一抹嘴巴,叶菁菁准备上楼,给大家伙儿再拎一拎明天上午考的政治。
外面先有人喊她:“叶菁菁。”
被喊的人看到谢广白时,还有点疑惑:“我药茶没喝完呀。”
谢广白眼睛盯着她的脚看,一脸吃不消的表情:“不是喝茶,你把鞋给换了吧。九中教室跟个冰窟窿似的,你怎么坐得住的?”
叶菁菁奇了怪了:“你怎么知道的?你去监考的?”
“哪里是我,是老唐。他还走来走去呢,结果还是冻感冒了。下午一结束,他就跑过来找我开药了。”
谢广白今天是夜班,他一看老唐蔫不拉几的样子,想到叶菁菁也在九中考试,就感觉大事不妙。
因为这姑娘就不是会照顾自己的人。
你要说她不爱好吧,好东西塞给她,她也不拒绝。
她就是吧,一个字,懒。
不肯在生活上多花心思。
果不其然,就她脚上穿的旧棉鞋,怎么能扛得住陡峭的寒风呢?
“你换上这个试试,估计有点大,是三十八码的。我垫了两双鞋垫。”
叶菁菁挺惊喜的:“你从哪弄来的军靴啊。”
七十年代,军大衣常见。只要你舍得花钱,都能搞到手。
但是军靴吧,都比较难得了,街上基本看不到人穿。
“有人找我爷爷看病,送给我奶奶的。”
都是他奶奶死活不肯穿,觉得一把年纪穿这个,不像样子。
叶菁菁乐了:“那我先在这儿谢过了啊,回头我去好好谢谢奶奶。”
谢广白直摇头:“你好好考试才是真的。明天再多穿点,说不定明天会更冷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叶菁菁伸手接过靴子,招呼他,“吃饭吧,正好饭点呢。我们食堂今天熬了一大桶的羊杂汤。”
谢广白摇头:“不了,我得赶紧去接班了。”
老唐上他家的时候,他正准备出门呢,时间很赶。
然而叶菁菁坚持:“那给你打了,带到医院喝吧。”
大师傅开玩笑道:“羊杂汤,可是给我我们工人夜校的同志准备的啊。小谢大夫,你是吗?”
有人促狭接话:“女婿也是半个儿啊。”
食堂里响起了一阵哄笑。
叶菁菁笑骂道:“哎哎哎,你别没良心啊,你现在用的物理讲义,就是谢大夫给找的书。”
纺织厂的女工向来胆大,不仅没害臊,反而一本正经地强调:“那行,作为娘家人,我现在表个态,这门亲事我同意了。”
叶菁菁哭笑不得:“你这家伙,没完没了了。”
谢广白笑了笑,端起打好了羊杂汤的搪瓷缸子,跟她打招呼:“那我先走了啊,明天考完了,我请你看电影吧。南斯拉夫的片子,《桥》,我同事看了都说好。”
叶菁菁却犯难:“明天不行,明天我还有事儿。”
谢广白也不勉强:“下回吧,下回看你什么时候有空。”
周围的小伙伴们都竖了半天耳朵了。
看到谢广白人走了,王凤珍忍无可忍:“你明天有什么事儿啊?”
叶菁菁没好气:“我后天考英语。”
“啊?”大家都惊讶,“你要考外语学院啊?”
他们都以为她将来会去研究原子·弹呢。
为啥会这么想?因为她聪明啊,数理化又那么好。
聪明人不搞原子·弹,实在浪费聪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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