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叶菁菁反对,又强调,“你别忘了,我们还要给人按摩头部,这个也要收钱的。”
洗个头发吹个卷发,修个眉毛,四毛钱已经抛出去了。
再按摩头的话,老天爷,一趟下来起码要六毛钱哦。
乖乖,六毛钱已经够吃四顿甲菜了。
叶菁菁一边上楼往图书馆去,一边不假思索:“按摩头和做足疗,记厂里医务室的账,反正都属于理疗。我们也是把人当红工医,送到医院去培训的。”
薛琴眼睛一亮:“对呀,这个就应该厂里负责。”
可她兴奋了没三秒钟,突然间又反应过来,“但如果是厂里负责的话,就代表做头部按摩和足疗的,不挣钱了呀。那还是在给厂里增加负担。”
他们搞理发室的目的,一来是给工人夜校挣钱,二来是在不增加厂里负担的情况下,解决厂职工子弟病退知青的就业问题。
这么一来的话,两个目标岂不是都实现不了了?
叶菁菁双手一摊:“反正钱总归要有人出,要么是职工出,要么是厂里出。”
薛琴挠头,开始在图书馆里团团转,嘴里念念有词:“就没别的办法了吗?”
图书架子后面突兀地冒出了一个声音:“社会责任不应该全加到企业头上。”
妈呀,这大晚上的,冷不丁冒出个男人的声音,俩姑娘差点没吓晕过去。
“谁呀?”
她俩的嗓子都喊劈了。
朱向东露出了脸:“我呀。”
薛琴快要气疯了:“你躲这儿干什么啊?你居心叵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