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补偿只代表一件事,对你施恶的人一开始就知道你在意你痛苦, 不过你无关紧要,他(她)不在乎罢了。
补偿的是因为他们真的后悔了吗?不,是他们觉得惹不起你了而已。
每一次原谅都不是大度有格局, 而是在冷漠地背叛被欺负时痛苦煎熬的曾经的自己。
叶菁菁瞬间倒胃口,坐下来吃晚饭时,碰上党爱芳怯生生试探的视线,她也毫不犹豫地刺回去:“别看了,我今晚来,又是麻烦徐奶奶帮忙的。”
徐主席下意识地咳嗽一声,示意叶菁菁不要什么事情都拿出来说。那批代培生涉及到的黑幕,很可能是她一个小姑娘完全无法想象的。
结果叶菁菁跟看不懂眉眼高低一样,竟然毫无住嘴的意思,肆无忌惮地继续往下说:“我怕你又去上赶着当火山孝子,伺候你前大姑姐家,特地请徐奶奶看着你。”
保姆在桌上抿嘴偷乐。她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,可在出了名学东西快的党爱芳面前,她依然能保持内心的骄傲。
她才不会糊涂成那样呢,白伺候大姑姐一家二十多年。
乖乖,像她一样出来当保姆,二十四年时间挣的钱早够在他们村里起三座气派的三间大瓦房了!
党爱芳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又气又委屈:“我没有!”
徐主席也帮她讲话:“哎哟,菁菁你不能冤枉你妈,没有的事情。”
“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。”叶菁菁满是怨气,“卢少婷想把小孩放在范哲兵面前让他管,他又不肯。最后小孩去哪边?肯定是叶友德接手啊。叶友德会照顾小孩?不得找免费的老妈子嚒。谁当这个冤大头?现成的人摆在这里呢。”
党爱芳差点儿没在饭桌上哭出来,委屈死了:“我不会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叶菁菁冷笑,“你最好说到做到,别到时候再祸害人,没人给你擦屁股!”
徐主席一辈子醉心于工作,孩子基本是在托儿所、幼儿园、机关学校过集体生活长大的。临到老了,她倒体验了一把养孩子的热闹。这一个个的,都是小祖宗。
这个要哄着,那个也得劝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徐主席帮党爱芳背书,“爱芳同志不会去的,爱芳同志忙得很。那个,我的那个书,也是爱芳同志帮我整理的,样书已经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