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想60年代从苏联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们,在那10年里的遭遇;不想步入前辈的后尘,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谁有前后眼呢?谁愿意受折磨又蹉跎半生呢?
好在西大的校长替她据理力争了:“哎哟,那就是个乌龙。再说了,往前数几年,我这样的,叫反动·学术权威,我更没资格。”
但对方并没有放弃的意思:“你不要固执,你出面比她更合适。”
校长直接上了杀手锏:“我不会,行了吧?我一个老头子,我能会什么啊。我又不是搞计算机的。行啦!未来是年轻人的,我劝天公重抖擞,不拘一格降人才。现在有人才,不用的话,好好的人才不是被白白浪费了吗?”
校长房间的门开了,一个块头魁梧的中年男人走出来,背着光。
叶菁菁看不清他的脸,也不是很想看清。
因为她清楚他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类人。没有他,也会有其他人。
校长先看到了叶菁菁,微微一怔,然后招呼她:“小叶,早点休息吧,明天还有的忙呢。”
但事实上,17号当天,虽然他们一早就起床了,甚至没怎么敢吃早饭。
怕大冬天的,在北京暖烘烘的屋子里头,碳水吃多了,会犯困。
但他们一直等到10点钟,才有车子过来接。
叶菁菁还以为他们会去人民大会堂呢,在她的概念中,开会都是在人民大会堂啊。
然而不是,小轿车一路把他们拖到了□□,对,就是那个□□。
叶菁菁都傻了,为什么要来这儿?这规格高的有点儿吓人。
她晕晕乎乎的,甚至连女警卫员搜她的身,她都没啥不适应,甚至问了一句人家:“你手上这个是金属探测仪吗?”
后者都被她问愣了,微微点头,示意她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