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炽扫了一眼这几人,“既然人到齐了,自远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吧。”
沈南则一脸肃穆,他朝前跪了下来,“陛下,这事是臣之过,还请陛下降罪。”他早在回来的路上想清楚了,终究是生恩难断,母亲的过错该由他来承担。
齐国公夫人原本想等到沈太后过来求情。她没有料到沈南则会出来认罪。他怎么能认罪,他是沈家举全族之力培养出来的骄子,他是要出阁拜相的啊,他怎么在这种事情上有污点。他的仕途若是因此中断,她便是全族的罪人,她们所有的牺牲都会变得毫无意义。
“不……”齐国公夫人跪倒在地,慌忙地解释:“不,陛下。跟他无关。这些都是臣妇所做。是臣妇指使下人去将温妃娘娘的孩子偷偷抱走的。这一切都是臣妇所为,跟沈南则没有关系,他之所以出现在庄子上,是因为他截下了孩子,要将那孩子还给温妃娘娘……”
齐国公夫人这话可比沈南则的认罪可信度高多了。
这事可大可小,若是温眠还是个小小的女官,这齐国公夫人所为轻轻地就能揭过,就像之前找个仆妇来顶罪,也没什么人会去计较。
可现在温眠初封为妃,身份不一样了,妃子的女儿被偷走,可不是一个仆妇顶罪能解决的。
沈南则内心煎熬痛楚,母亲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贵妇,如今蓬头散发,俯首认罪。
沈南则艰难开口:“陛下,是臣有过。臣愿一力承担。”他是在向陛下求情,轻饶了母亲,他可承担那些罪责。
温眠紧紧地抓着扶手,沈世子跟夫君长的那么像,而他那日跟她说的话,不会是仅仅有缘这么简单,会不会跟齐国公夫人也关系?
她想到一种可能性,惊得站了起来。
萧元炽看了她一眼,手指点了点桌面:“你们一个两个都争着认罪,可偏偏都又不肯说出原因。既然温妃是苦主,不如由你来决定?”
温眠目光落在齐国公夫人身上,恳求地对御座上的男人道:“陛下,我,我想单独问问齐国公夫人。”
萧元炽有点意外的扬了扬眉,同意了她的请求。
——
温眠去了侧殿,齐国公夫人也随其后。
温眠对带走女儿的人恨之入骨,可想到齐国公夫人跟夫君的可能存在的关系,此刻的心情极其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