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颔首,看着小太监将老鹰纸鸢捡回来也没有了兴趣,他心烦地抱怨:“温夫人原本是我的掌籍,应该陪着我的,还能给我做好吃的,香香甜甜。可皇兄让她做娘娘了,还不许我总去找她,可恶。”
瑞王越想越气,可一想到被罚的抄书,只能气鼓鼓带着自己的伴读回去了。
离开前瑞王对端柔公主说:“你回母后那儿去吧,本王要去抄书了,不玩了。”
端柔公主笑应下,“等下回小殿下空了。”
端柔公主在回梁太后的宁寿宫的路上,让自己身边的侍女给引路的宫女琴心塞了银票,问道:“方才我可有在陛下面前失仪?”
琴心是梁太后指派在端柔公主身边伺候的,这位公主讨得梁太后欢心,让她在宁寿宫侧殿小住。
琴心捏着手里的银票,也担心这位公主行事不妥会连累自己受罚,便低着头小声道:“公主是贵客,可大周有大周的规矩,尤其是陛下面前规矩甚严,刚刚公主冒然开口,确有不妥。不过好在陛下没有责罚……”
端柔公主蹙眉,这周国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怪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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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明殿内,孟秋姑姑跪在圣驾面前。
孟秋姑姑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随侍在旁的汪任。
汪任见状,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孟秋姑姑道:“禀陛下,娘娘起来后身子虚软无力嗜睡,奴婢不放心守在床边,见娘娘熟睡翻身时……身下…似有血渍。”
一道凌冽的寒意刺来,她忍着畏惧继续道:“好、好在发现是来了癸水。娘娘这次小日子腹痛难忍,便宣了太医过来。太医开了调理的方子,已经熬了药喂娘娘服下。这会娘娘还睡着。”
孟秋其实知道自己是僭越了,她不该先说娘娘身下见血,应直说娘娘是来了癸水。她会这么说,其实是想隐晦的提醒陛下要怜惜一下娘娘,这次是来癸水,可娘娘那般娇弱,经不得次次如此不知节制。
“太医怎么说?”萧元炽问。
孟秋姑姑不敢隐瞒:“太医说娘娘身子似乎有些寒凉,小日子不太准,需好生调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