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眠这会只想安姨母的心,她点了点头,“姨母,我会好生想一想。沅沅劳累你帮我带两日。”
欣太嫔:“说什么见外的话。我巴不得你将沅沅送我那儿多住上几日。”
温眠笑了笑,她将姨母和沅沅送至了殿门口,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宫道上,她才缓缓转身往回走。
温眠看了一眼西沉的落日,对夏竹吩咐道:“去温上一壶好酒。”
今晚,她需要酒来壮胆。
过了这么些天,大约江南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,不管是何种消息,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。
虽然当初夫君对她的身份做了遮掩,也打点好了一切,可并不是没有破绽。是经不起朝廷去细查的。
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她将绣好的腰带拿了出来,抚摸着上面的纹样,等着陛下的到来。
只盼着陛下能念着情份,能饶恕了沅沅。
她求过陛下不少次,陛下都帮了她。
可那几次都是她被人所污蔑,她本身无辜。
但这一回,是她隐瞒了过往的真相,尽管她不是有意。可毕竟欺君在先,陛下还会帮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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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元炽踏入殿内就闻到了淡淡的桃香味。
他看到坐在灯下的温眠,挽着垂云鬓,身着芙蓉色的裙裳,显然是刚沐浴完,她身上那股香味就如同她人一般,轻轻柔柔无声无息地占据他吞吐之间的呼吸。
“朕听说你今日又没怎么吃东西,看来是郭昆安给你开的药不行,他这太医院院判的位子要换人来坐了。”萧元炽松了松领口,朝温眠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