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德大长公主只笑了笑道:“那玉镯她戴起来更适合。”
秦老王妃倒没想到宁德大长公主会这么看重宸妃,她没再多说什么了,与宁德大长公主辞别,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,梁太后要静养,这皇宫要有段日子不用进来了。
等秦老王妃离开后,宁德大长公主也进了马车,她看了一眼外头站着的裴岑,冷声道:“还不给本宫滚进来。”
裴岑一悚,硬着头皮踏进马车。
刚一进来就见掌风扇了过来,裴岑连忙抬手往后一躲,求饶道:“祖母,别打脸,别打脸。”
宁德大长公主气喘吁吁地在裴岑身上狠狠捶了几下还不够解气,“混账东西,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本宫?”
裴岑老老实实地跪下,“没、没有了。孙儿怎么敢瞒着祖母。”
宁德大长公主眯了眯眼,“那你方才说的外宅安置了一个女子可是真?”
裴岑往后缩了缩,“倒、倒是真的。”
宁德大长公主恨不得随手找东西抽过去,实在没找到趁手的只能狠狠地瞪着他,“你知不知道本宫这次回京是要给你找媳妇的?你这般置了外室,哪个好人家敢将女儿嫁给你?你还要不要前程了!”
裴岑反正脸皮厚,他知道祖母是雷声大雨点小,他膝行向前,替祖母捶腿,一边说:“我这风流的名声也传到了京城,本来也不会有勋贵名门肯将心疼的女儿嫁给我。祖母与其想着往后靠岳家提携,不如、不如我自己博前程。”
宁德大长公主凝视他片刻,“方才在宁寿宫所言,便是你所谓的博前程?”
裴岑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鼻子,他含糊地说:“哪能啊。祖母,我那是博命啊。陛下面前哪敢胡乱说话,我又不是不要脑袋了。”
宁德大长公主见他这模样就来气,“原本李御史那女儿一事,本宫就觉得隐隐不对,似乎有人想借本宫的手来行事。尤其是得知宸妃也曾幼时走丢后,便先跟陛下通气了,借千机卫的手去查一查背后是谁在操控。谁想到,你倒先瞒着本宫这么大的事!”
裴岑有些冒冷汗,他不知道祖母是不是一语双关,或抑是猜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