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要碰,也不可能是这般碰。他碰白茸,也从来不是这般。
他站起身,看着外头高悬的弯月,体内龙骨又在躁动。
月如人,过盈则亏。
他周身泄出的灵力,不知不觉已经将整间书斋都冻结了。再这样下去,灵力外泄越来越严重,他无意识冻结的,可能就不止是一个书斋了。
飞升已经刻不容缓,他却还摸不到那一点最后的玄机。
男人英俊冰冷的眉目溢出了一点不耐,那点背按捺下去的躁意陡然扩大。
她用碰过别的男人的脏手,去碰他的心鳞。
沈长离极少有这样的时刻。
他细长的手指按住一旁灼霜的剑刃,剑刃通体冰寒,变得极亮,他是真的动了杀气。
那般三心二意的女人,还会扰乱他飞升,为何还要留?
他又为什么要把心鳞给她?她配吗?
他心中涌出无名的烦躁,一阵一阵,也不知是为了什么。
书斋外有人叩首,“殿下。”
书斋内的冰层消失了,他推开门,“何事?”
门外,是侍卫长成礼。
成礼迟疑道,“关于殿下的婚事。那白家,似是准备偷梁换柱。”
殿下与白茸的婚约,是经过了陛下首肯的。这种情况下,白家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,往大里说,可以治他们一个欺君之罪,往小里说,白茸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,只要殿下喜欢,姐姐还是妹妹都无所谓。
男人冷冷说:“与我有婚约的是白家女儿,而非固定的哪个人。”
随便是谁都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