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不明白,但是后来也没有用过了,之后把自己本命法器留在了仙界。
再后来,她在九重霄时,食物也被动过几次手脚,被下了不干净的药,因为她感应敏锐,几次都被查出来了,那些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毒药,毒性毒不死她,也没有其他特殊效果,与其说想要这毒发挥效果,更像是一种试探,在看能否成功。
可是,她还是不懂,到底是谁动的手?
头疼开始越发剧烈,灵府甚至都有晃动之感。
白茸走路摇摇晃晃,看到眼前,有一处打开的祠堂,她想都没想,推门撞了进去。
看清室内陈设之后,她愣住了。
竟然恰好,又是一处神女祠,香火竟出乎意料的鼎旺。这般荒年,甚至还可以有没有燃尽的香和干净的果碟。
白茸在蒲团上坐下,灵符的疼痛还没有消退。
她盘腿而坐,开始念诵法诀,运行灵脉。
她修为今非昔比,对自己灵气调动手法也比从前精纯许多。
外头雪逐渐大了。
白茸在人间过得非常低调,她封印了自己的仙身,用普通修士身份活着,只是,不解开仙身毫无办法。
刚解开封印,她经络内流淌的灵力瞬间崩腾,几乎是瞬间从涓涓细流变为了崩腾的大海。
她检查了自己的灵府,竟然真的,发现了一团黑色的污垢、
这是,未长成的蛊?
她体内如何会有蛊?她今日头疼,便是因为它吗?
白茸皱眉,用灵力包围住了这一团蛊,开始试着把它排除出去。
她灵府中,有一处是一直被封印的,白茸知道,那应是被多年前的甘木神女亲手封住的,也是因此,她一直看不到关于天阙的回忆。
白茸很耐心,祛除净化过程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后。
她背后的神女像,忽然发出了浅淡的微芒。
那一道模模糊糊的白影伸出了手,温柔覆在她额上,叹息:“你做得很好,超出意料的好。”
“是你吗?”她没有睁眼,感受到了那一缕温柔的触感。
“你告诉我。我现在,到底该如何是好?”
她现在白日看着正常,但是晚上经常整宿不能合眼,一合眼,就常做噩梦,经常梦到往事,那些血肉模糊,生灵涂炭的地狱景象。那些她熟悉的,活生生的人的痛嚎惨呼,在耳畔回响。
她用义诊来赎罪,来麻痹自己,却只是一时,无法长久。
她知道,过去的甘木把自己的躯壳,神位,法力,都留给了她,是想让她做一些什么。
只是,她现在还无力做出最后的选择。
“沈长离几百前做的事情,你已经知道了。”神女声音很温柔,“确切的说,应是在发现你祭祀之后,他彻底失控了。”
失控。
她想起了沉没的青岚宗,只觉胃部一阵痉挛。
她不会觉得有多愉快,不觉得被感动,只觉得想要呕吐,要被强烈的负罪感和厌恶感淹没。
在与另外一个女人昏礼洞房花烛后,再用其他无辜的人的性命来彰显对她的爱?
她有时候也会想,若是她生下来就被掐死,早点死了就好了。或者一辈子没有遇到过那个人,该有多好。
神女声音很温柔:“你有想过,回去九重霄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她不愿意待在妖界,但也不愿意回九重霄。她对九重霄没有归属感,对那些尸位素餐的仙官,也已经彻底失望。
在人间,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平衡,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。
那声音叹息:“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白茸和她终究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。她不喜欢九重霄,也情有可缘。
“其实,事情本也不该是如此发展。我让你下凡,也不是为了此事。沈桓玉原本的姻缘不该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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