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温钧微微一笑,摸了摸她的头:“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多久了?”
他在欺负人。
贺屿薇不想回答了,她吐出舌头试图想舔干净唇边的津液,他眼神暗下来要吻她,她挪动着膝盖要跑,又被按着后颈揪回来,再重新被吻住。
黑暗的温水注满了世界的纤细花冠,均匀浸透了,大地濒临着饱和。长夜缓慢有力地推送,世界上最后的雪兔失去最后的躲藏地。
她的膝盖被不留情地压到胸前,余温钧离开她柔软的唇,略微哑地命令:“声音,记得自己控制一下。”
小女人的指甲正抠着他布满汗水的后背。
他轻呵:“回答呢?”
贺屿薇的口腔内壁和舌头各有千秋的碎,被催促着,只能泪眼淋漓地看着他滚动的喉结,含糊的大脑根本不能理解他话的含义,习惯性地挤出两个字:“好,好的……”
*
因为没有宅邸主人的干预,派对,持续到凌晨两点。
余哲宁临走前去了一趟四楼,但门锁着。敲了敲门,无人应答。
贺屿薇大概睡了。
余哲宁心里想着余龙飞的话,有一种不以为然。家世和财产什么的确实很重要,那是余温钧和余龙飞所关心的事情,余哲宁并不看重这些外在的东西。
他喜欢栾妍,也和家世无关。
他要向栾妍表白。
但贺屿薇的受伤神色,依旧就像针一般深深地扎进余哲宁的心里。
他不喜欢看她伤心。
或许,他确实故意让贺屿薇喝下掺着酒的咖啡,因为在听到那句“我想去相信他”这句话时感到得意忘形,以为开什么玩笑,贺屿薇都会容忍。
女性气质里,忍耐,温柔和美好是打包赠送的。而那个女孩子一直都沉默地仰望自己。
余哲宁叹口气,他居然和哥哥一样,是本性恶劣的男人。
第54章 低涡
余温钧是清晨四点离开。
这是他少有在家待得那么晚的时候。
车道旁的灯开了整宿,清早的浓雾笼罩着这一座巨大建筑物。
老陆昨晚睡在车库里的备用卧室,接到通知后,把车停在宅邸的门口。
余温钧踏上车时,表情没有任何熬夜后的疲倦。
他竖着西装外套的领子,神情如常,带着股足以压制住早晨的寒冷、阴暗和兵荒马乱的镇定:就是那种下完连夜雨的早晨,一出房门就感到冷气,湿透了的碎石子路边堆积脆弱落红和啪啪作响的碎叶,远处是泛着绿意的植被的抖擞冷意。
又过了两个多小时,贺屿薇紧搂着书包下楼。
……做了。
棉花般的脑海里现在只剩下最粗俗的两个字。
余温钧应该是手下留情了,因为贺屿薇半途就直接晕过去,但此刻没有感觉到疼痛难忍,还能自由行走。
只是全身软绵绵的,腿怎么站都站不直。
刚刚洗澡,她的身体还残留有他的感觉。胸和盆骨最难受,肌肉也很酸。
生米硬是被煮成熟饭。贺屿薇反而陷入一种异样的冷静。
她任司机把自己送往高中校园,双眼盯着车窗外,犹如看着一个崭新的异世界,目不转睛,毫不恐惧。
因为,一定要忘记。
不能当回事。越当回事就越有一种快要在人间溺亡的感觉。她决定当这种事情没发生过,才能在今天继续若无其事地活下去。
或者,就当作……圣诞节在海边被一个流浪汉侵犯了。
至少,余温钧比流浪汉稍微友好那么一点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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